她想张嘴解释,可那个小太监竟然比她的动作还快,大喊一声道:“公主打破神器了,陛下,公主打破神器了!”
说着,他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说:“打破神器,是不吉之兆,公主竟然将神器打破!”
闻言,林若赶紧转头看向靖远帝,发现靖远帝眼睛冰冷的看着她,她不由身体一颤,忙就地跪下,无比可怜的说道:“父皇,这个小太监诬蔑儿臣,方才明明是他失手打破了神器!儿臣尚未接到神器,他便已经松了手,不但打破了神器还诬陷儿臣,实在是其心当诛!望父皇明鉴,严惩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
靖远帝看了看小太监,又看了看林若,道:“方才朕亲眼所见,明明是你没有拿稳木盒,失手将神器打坏,却还敢在这里信口雌黄,诬赖一个小太监!你该当何罪?”
靖远帝的话,对于林若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令她倏忽惊醒。原来所谓的宫宴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要对付她的借口。
意识到这一点,她没有再多说话,更没有哭闹,只是安静的等候靖远帝的下文,也趁此机会强迫她自己镇定下来,尽快找到自救的方法。
靖远帝此时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冰冷无比,沉声说道:“你打坏了神器,乃是对上天不敬,按理应当处斩!”
靖远帝话落,眼睛望向林君逸所在的位置。
此时,林若全神贯注的注意着靖远帝的表情,发现他的这个动作,心里立时咯噔一下,所有的事情她已经全然知晓。
难怪,林君逸劝她长住龙华寺,千万不要回宫。
原来,她那日酒醉失态,还是让靖远帝起了疑心。尽管她后来圆了她的醉话,尽管林君逸也一直小心翼翼。可,靖远帝生性多疑,又残忍。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他心中落根,无须任何的浇灌和培养,便能迅速的长成参天大树,控制住他的理智,令他整日里疑神疑鬼!
他这样阴毒的人,对林君逸怀揣着恶心的念头,只要有了这个念头,如何能放任她和林君逸有私情?
林若知道,靖远帝未必能够肯定他自己的猜测,不然他早就已经下手,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可,即便不能肯定,他的身份,他的秉性,让他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即便,错杀的对象,是他唯一的嫡公主!因为,他是个自私而昏庸的人,没有亲情,也不讲究伦理。
林若又看向那个神器,希望能够让她找到破绽,为她自己开脱。
此时,林君逸的双手在桌案下面死死握住,可是他面上不敢露出一点情绪,因为靖远帝的视线正似有似无的扫向他这个方向。
他身侧的翰林院贡奉见此状,小声对他说道:“萧大人,你说陛下会把公主处斩吗?”
林君逸哪里有心情搭理他,可,越是没有心情,他越要作出事不关己的样子,缓缓摇头,与那贡奉小声交谈道:“天家之事实难窥测,陛下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懂的?”
说完,他抬起了酒杯,对着贡奉道:“你我呀,与其操心陛下的决定,还不如在此饮酒。这酒,可是数十年的杜康呀,此时不喝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喝上!”
靖远帝这一看,刚好把林君逸漫不经心与人攀谈、喝酒的情景看到,心下的猜忌顿时少了几分。
他沉吟片刻,却还是有些担心,遂一狠心,冷然又道:“念你是朕的女儿,留你一具全尸,来人呀,将金言公主……”
“陛下且慢,容臣说一句话!”萧逸之眼见着靖远帝要下命处斩林若,慌忙站了起来,道:“陛下,方才陛下所处的位置只能看到小太监的身影,看不清公主的动作,怕是一时看错了吧!依臣看来,更像是小太监打破了神器,却……”
“大胆!”靖远帝不等萧逸之将话说完已经大喝出声,而后又斥责道:“朕正值壮年,难道你认为朕还会老眼昏花不成?再说,朕看没有看清楚朕自己无法分辨吗?还需要你来教?你未免,太过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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