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之这样一说,一些和萧家交好的官员,还有和林家有来往的官员皆纷纷起身跪地,齐齐道:“公主罪不至死,望陛下开恩!”
“你们、你们……”靖远帝显然开始有所顾虑,怔怔看着下跪的众臣,没有再命令侍卫将林若押下去。
林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此时的林君逸还正襟端坐在他的位置上品酒,好似对她的死生丝毫不关心。
她有些悲伤,忙垂下了头,她清楚,林君逸这般做是为了救她。唯有对她漠不关心,唯有表现得绝情绝义,方才能使靖远帝打消除掉她的念头。
但,她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会不会有用,更不知道,她能不能逃出此劫。
要是,她今天也死在这里,或许过不了多久还能重生一次,也或许就变成了孤魂野鬼,更或许她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见到她想念的亲人。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从此以后,茫茫宇内,便只有他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他的亲人已死,朋友也无,就连她,最后也要离他而去!
感情真是奇怪的东西,现下明明有危险的是她,她却不为自己担心,反倒为他而悲伤。
这般的悲伤,令她觉得自己必须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她的眼睛,又看向了那个被打破的玉器,玉器已经四分五裂,一块碎片的内侧清楚的印有梵文还有一朵莲花形状的雕刻。
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形成,她忙低头,道:“父皇,儿臣冤枉,还请父皇听儿臣一言!”
“冤枉?朕亲眼看见你将神器打破,你还敢说自己冤枉?”
“父皇,儿臣确实亲手打破了玉器,可儿臣如此做,实在是有原因的!”
“哦?朕却不知什么样的原因能令你如此大胆,竟然敢打破神器!你既然已经承认,朕便饶你不得!”
林若生怕没有了再为自己开解的机会,忙大声说道:“儿臣打破此玉器,并非是有意,而是故意为之。因为,这根本不是神器,也不是我泱泱中原所产之物!”
“什么?”靖远帝诧异,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林若忙将地上那块内侧有梵文和莲花瓣的东西拾了起来,道:“父皇请看,此物上面刻的并非我华夏文字,而是梵文!试问,我泱泱华夏会在祭祀器皿上刻它族人的文字吗?父皇身为大绥的陛下,又怎么可以尊别人的东西为神器呢?如此做法,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令蛮夷之邦嗤笑我大绥,嗤笑父皇?”
说到这里,林若小心看靖远帝,发现他面上依旧愕然,她忙接着道:“儿臣以为,父皇是英明神武的君主,定是一是失查,被小人所迷惑。才会、才会误将番邦之物当做我华夏的神器。都道,百善孝为先,儿臣不才,却也不愿意见到父皇被他人所蒙骗。一时心急,这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玉器打破,只希望父皇能明察秋毫。”
她话落,群臣议论纷纷。
这议论声,越来越大。
有人道:“陛下,公主聪慧,此举至孝,当赏呀!”
有人从地上拾了一片玉片,发现上面果然有梵文,忙道:“陛下,公主所言甚是,这不是神器呀。”
随即,议论声更大。
“陛下,公主无罪,该赏,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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