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侍卫均知当今皇帝年少好动、最爱微服出游,谁也不以为异,照例没人跟随护卫。
出京途中,铁寒玉王楚月无意谈笑,似有心事。忽然有意无意的提起选秀女之事,两女芳心好生幽怨,语气酸溜溜的,一致埋怨皇帝负心薄幸,合得无厌,用一种看荒淫无道小昏君的眼神若他萧若脸上讪讪的,饶是以他的脸皮之厚,也有些挂不住了。下令全天下为自己机选美女,这事儿确实有够禽兽的。
他佯作为难无奈之色,长叹一声解释道,这事儿么哈哈哈……其实不是朕的主意,都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朕也不想的,唉,实在是没办法呀。没办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三人并辔驰到京城南郊。
禁军北大营接连遭受重创、元气大伤,有名无实,现如今正处在艰难的重建时期:而南大营的情形则正好相反,叛乱平定后、皇帝颁布圣旨。将先后投降的十余万叛军悉数编入禁军南大营、再加上6续自各地返回的剿匪官兵,南大营实力急剧鼓胀,总兵力已接近三十万大军,隐然有代表整个禁军之势。
接近南大营军寨,萧若与二女策马缓缓前行,闻得军营内一阵阵洪亮整齐的操练呐喊声传来,雄壮激昂。犹如劲风扑面,荡人心神,今人闻声油然想到里面大军地雄武之姿。
“皇上,看来南大营将士没有闲着,真叫人刮目相看。”铁寒玉嫣然笑道,她曾听皇帝说起过数月前微服进南大营的情形。其涣散的军纪、惫懒的兵卒、糜烂的风气……无一不今人啼笑皆非。她有了先入为主之见,眼下突然见到这番景况、不禁深感意外,又惊又喜。
萧若笑笑不答,扬鞭一轴。打马当先前行。
却不成想、三人还未接近营寨大门,就被一队持枪巡逻的士兵截着。
这队士兵一拥而上,将他们三个年轻男女团团围住。枪尖遥指马上三人。如临大敌。带队地伍长横刀大声喝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限你们三人离去,如若不然,通通当奸细论处……
伍长说到后来,猛然看清楚马背上俊秀少年的面目。极度惊诧之下,话语葛然而止、脸色急遮大变,扑通一声双膝跪倒、颤声道:“皇……皇上!小人叩见!”连连叩不已。
其余士兵僵在当地,雾时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陷入一阵异常的死寂。
连月来。皇帝数度率兵御驾亲征。禁军南大营中大部分将士都认皇帝。士兵们回过神来。当即哗啦啦跪倒于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微一摆手。“朕此番微服前来,不想劳师动众。朕是进军营随便看看。你们带路。”
“谢皇上。“这队巡逻士兵相继起身,听完皇帝的话,伍长现时面现难色。欠身道:“清皇上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柳将军。”他话语中地柳将军。指的是叛乱平定之后,因功升任南大营主将的柳长风。
一旁铁寒玉闻言略觉不快,接口斥道:“不得无礼!皇上御驾亲至,更需要通报何人?难不成要皇上在营外等吗?”
伍长大为惊惧。额头吟汗诛讲而下。然而他仍然没有让步的意思,硬着头皮道:“娘娘恕罪!柳将军有今。军营重地。任何人不得靠近窥探。上至天子王侯、下至平民百姓。若无通报一很不得进入军营。军令如山!小人万万不敢违反军今。斗胆恳清皇上与二位娘娘稍侯片刻。容小人先去通报一下。”其余士兵也一齐叩请。
萧若暗暗点头。飞快与王楚月对视一眼,道:“那你快去快回。”
伍长答应一声。如释重负。转身飞也似地奔回营寨。
铁寒玉忿忿道:“真是岂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哪就去哪,还用得着什么通报?!”
“玉姐姐莫恼,军营不同于他处。“一旁王楚月拽了拽她衣袖,向皇帝道:“恭喜皇上,柳将军治军有汉时名将周亚夫遗风,皇上没有选错人。”
萧若深有同感,不由回想起数月案头一回微服私访南大营的情形,历历如在目案。当日。对于自己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只要赌赂一下营门守卒,就能大摇大摆进军营里游玩一番、营内士兵看见也熟视无睹、简直就跟一个热闹的菜市场差不多,形同儿戏一般。与今日情形两相对比。简直天差地别,怎不叫他心生感慨?
他毕竟是来自21世纪的人,君臣尊卑观念远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强烈。只要对方做得对,他等等也就等等,心中只觉高兴,并无一丝一不快。
不多时、军营内鼓声大作、营门开处,两队,铠甲鲜明地士兵涌出,整齐的分列于营门两侧,身着全副甲胃的柳长风率手下众将快步迎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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