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全军上下一片欢腾,城中民心也迅安定下来,民众感戴无比,不再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追捕刺客双刀天王殷百里的行动也在持续进行,其中有一路骑兵的领兵百户上禀说、昨晚曾经一度截杀到了伤重的殷百里,一阵冲杀下来,又伤了他几处,最后他自度逃不掉,便跳进了河中,也不知被水流冲到哪里去了。
除此之外,其他追骑都始终一无收获,前后把方圆百里地段,足足拉网式的来回搜了几遍,萧若渐渐放下心来,暗想那殷老贼或许真的恶贯满盈了吧!
另外就是雍王的尸体一直没有着落,城内城外都找过了,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萧若尚不觉得如何,城内军民得知这等奇事,难免疑神疑鬼,议论纷纷……
在一般人眼里,皇帝乃是上天之子,是活着的神,那么皇帝的亲哥哥也不是凡人啊!尸体突然间不见了……多半是升天了、兵解了、诈尸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萧若听着好笑,尸体没了就没了吧,也就是派人继续寻找而已,并不太过放在心上。
午前巳时三刻,赵牧上表,自请罢官免爵,贬为庶民。
萧若龙颜大悦,慎重考虑一番之后答复,朝廷收回宋王封地。以及宋王私属的兵马,并罢免赵家所有人的在朝官职,但念在赵氏一族临阵倒戈助官兵平乱的功劳,仍予以保留宋王爵位,让赵氏一门上上下下的人回家闭门思过半年,半年期满之后,量才授以官职。
皇帝明确表了态,赵氏一族虽觉没了封地后家族势力势必元气大伤、可他们毕竟曾经参与大逆不道的叛乱。能保住爵位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看一看四大王族中另外三家即将抄家灭族的命运,他们就会深深感觉到皇恩浩荡,哪敢有丝毫不满、一齐三呼万岁叩谢圣恩,回头又派女眷去后院向皇后娘娘谢恩。
众人走后、赵牧一人独自留下。再三磕。久久不肯起来,嘴里呐呐道:“罪臣罪该万死,罪臣还有一项罪过,不敢不上奉皇上!”
萧若一看他地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英眉微蹙,缓缓道:“过去的事、朕念你一时糊涂、可以不予追完。说吧!”心想朕看在皇后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对你们一族够宽容了,可别给朕再捅出点什么篓子来才好。
赵牧顿道:“启禀皇上,罪臣与李岳起兵……懊不,是叛乱之初。罪臣与李岳也是一时叫猪油蒙了心,曾、曾径派人以重金邀得两支异族大军来助战,时至今日,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
“砰“的一声大响,还未等赵牧说完,萧若气得拍案而起,一手颤颤指着赵牧,耸眉大骂:“你们这些个把国家大事当儿戏的混帐东西!逆谋作乱也就罢了、竟、竟还敢勾结番邦异族!朕……是可忍,孰不苫忍!来人哪……”
堂外两个持刀侍卫齐声应是,大踏步进来,听侯皇帝吩咐。赵牧吓得浑身乱战,道:“皇上息怒,请先听罪臣说完。”
萧若忿忿道:“说,你们是不是勾结了契丹人?契丹铁骑什么时候入关?”
赵牧摇了摇头,“回皇上,不是草原上的契丹人,而是海外扶桑与高丽两国。”
“哦?不是契丹人。“萧若面色稍霁,他比这个时代的人眼界开阔得多,非常清楚以大汉民族压倒性的实力、放眼四面八方,也只有北方大草原上强悍的游牧民族,能对中原王朝够成致命威胁——其中关键性困素是马匹、游牧民族在军事上得天独厚。像扶桑高丽那等小国、基本上不值一谈。勾结游牧民族与勾结那两小国,性质上虽相同,危害却不可同日而语。
赵牧面若死灰、徐徐道来:“罪臣和唐王地封地都临海地最东头,一贯与海外扶桑高丽两国往来密切。我们作乱之初,便分别派人携带重金前往两国,游说两国派兵前来助战、承诺事成之时……”说到这里,他嘴里呐呐的说不下去了,羞愧交加。
萧若冷笑道:“承诺事成之后割给两国一些疆土是不是?嘿、你们这些里通外国的畜生!“顿了一顿,暗付事情都已经生了,而且赵牧本人也悔恨莫及、再责怪他也无济于事,语气稍稍一缓,道:“后来怎样?两国同意派兵没有?”
赵牧道:“扶桑人镰仓幕府不愿介入我朝内争、婉言拒绝了、谁知九州南部萨摩一个大名——岛津家家主大有兴趣,竟私自答应了我们,他答应以其自家军力,外带招集一些海盗浪人来中土助战;高丽国主为人贪鄙少谋,要求条件翻一倍、李岳当时利欲熏心,满口就答应了,高丽兵也应该会来。”
萧若静静的听完,面沉似水,哼了一声,摆摆手道:“下去,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赵牧依言退了出去。
萧若心潮紊乱,又惊又怒,他对中华这两个邻国并不陌生。
东洋的岛国扶桑也曾狂过一阵子,隋唐时梦想与天朝平起平坐,后来在白江口,扶桑举国海军——假如一些渔船货船堆在一起能称为“海军“的话——与大唐由巨型战船组成地水师暴一场大海战,这场海战是没有悬念地,很自然就演变成一场一面倒的大屠杀,扶桑海军全军覆没,举国震动、从此扶桑人老实了下来,年年派“遣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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