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怎么了?”萧若满脸茫然的样子。
太后只是一个劲儿的呼唤“皇儿”,声泪俱下,泣不成语。
“母后,是不是儿臣哪里做错了?请母后直言,儿臣聆听母后教诲。”萧若很乖很乖的样子。
太后稍稍止住哭声,哽咽道:“不是,不是,皇儿没有做错,皇儿做的很好!……不管皇儿做了什么,都是母后身上掉下的肉,皇儿永远是母后地心肝宝贝!母后真傻,听了些风言***就怀疑起自己的儿子……”
萧若抬头奇道:“母后怀疑儿臣什么?”
太后忙不迭道:“没什么没什么,皇儿,那些都过去了,过去了!”
萧若便不再说话,他注意到太后左手中指有个小小地伤口,殷红血迹兀自未干、显然是新痕“…他唇角一点一点上弯,微微牵拉出一丝笑意。
第二日,东方千里之外的战场。平叛大军兵临莱州城下,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
当日秦义率军偷袭石城得手后,马不停蹄奔袭一百二十里外的泓州城。在大军压迫及李苍澜劝降之下,怯懦无能的泓州城守将不战而降,泓州城自此回归朝廷管辖。大军稍事休整一日,便出城北进,迅杀向大城莱州。
莱州是唐王辖下整个封地的府,也即是唐王一族的老巢,与宋王一族老巢登州城一样。莱州在李氏一门百年累代经营之下,城墙坚固而高耸,护墙河深而宽广,号称铜墙铁壁亦不为过,易守难攻之至。
莱州城繁荣富庶。城中居民多达数十万,唐王竖起反旗后,有过五万的男丁被强征入伍,如今这五万多新兵全在莱州城里。此城一旦陷落,唐王一族地势力就算被连根拔起。
秦义率大军在城下摆开阵势。近万御林军将士排列德整整齐齐,刀枪如雪,族旗猎猎,一色黑盔黑甲映着烈日耀眼生辉,令人不可直视,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内军民人心惶惶,无数人趴在城头惊恐的望着城外大军,胆战惊心,六神无主。城上城下鸦雀无声,空气间气氛凝重压抑。城内军民承平太久。巳有长达几代人没有经历过战火,突然被敌军大举兵临城下,城里上上下下顿时便陷入一片慌乱之中,人心大乱。
奉义谨记皇帝临行时地叮嘱,在城下大肆虚张声势,所有御林军骑兵都聚集在东城墙外,排布得较为疏落。骑兵彼此之间距离都足有几个马身,就使得这不足万余人的阵势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城头军民只觉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尽头处,也不知有多少人马。
同时,还命令三百名骑兵于城外疏林间往来驰骋,激起谩天尘沙。使城内守军很自然以为林中尚伏着一支兵马,越不明己方虚实。
秦义仰天长啸一声,纵声大喝:“城内叛军听着:皇上所率十万平叛大军已至,还不开城投降,更待何时?吾皇有旨。降者免死,开城门者有功,执迷不悟负隅顽抗者……格杀勿抡!“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响彻四方,东边城搞上的军民听得请请楚楚,城头顿时生一阵小骚动。
城楼里一群版军将领目睹这一幕,人人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人群中一个二十余岁地华服公子哥走本城城主,这公子哥身形瘦弱,唇薄眼细,乃是唐王李岳地次子,名叫李元苛。他望着城外面色有些白,颤声道:“完了,这可怎么是好?敌人十……十万精兵强将啊,我们五万兵只是一帮子乌合之众,如何抵挡得住?!不如……不
如我们尽早降了吧,还能保全身家性命,诸位将军以为怎样?”
周围大小将领们你望我、我望你的,半晌没人不吭声,他们当中除了李氏族人外,便是李氏的门下家将,与唐王一族共荣共辱,自然不愿意降,可是形势又逼得他们不能不认真考虑起投降来。
城外秦义等得不耐,手中马鞭“啪”的在空中一抽,身边一骑跃众而出,带起一路黄尘驰向城下,但见这马上骑士是个硬朗地老头,正是弃暗投明的石城城圭李苍澜。
李苍澜独自一人策马来到巍峨城墙之下,城楼里的众将领自然明白他来干什么,李元苛遥遥指着他,恨声道:“七叔祖,难道你是来为敌人劝降的,你、你……”本想根狠斥骂他几句,终于念及他比自己高两辈,没有说出口。
李苍澜惨然一笑,仰凝视着李元苛,布满皱纹的面孔一阵抽搐,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叔祖不是来劝降的,叔祖这糟老头子死不足惜,你们却不能投降。元苛侄孙听好,莱州城是我们一族地根本,此城一降,我们唐王李氏一门就完了。你们万万不可以投降,李家好男儿者,就拾我战到最后一人,誓死不降!“
此言一出,城墙上众人一片哗然,做梦也没想到劝降者说出这话来,难道他活腻味了不成!
李苍澜须俱张,满头银丝在风中枉舞,嘶声大喝道:“你们不要害怕,秦义所率的只是一支轻装远袭偏师,全军还不满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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