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遇刺,这走件天大的事,作为臣子的不能无动于衷,随行重臣们一齐拥在绑帐外,人人满脸悲愤忧急之色。依次进御帐探视皇帝。
萧若大模大样躺在御床上,以今日受了惊吓龙体不适为借口,有意跟他们敷衍两句。便打他们出去,懒得跟他们走这些过场。
所有重臣都走后,萧若掀开锦被坐起寿来,传令下去,命人将兰陵带进来。
不多时,兰陵被宫女带进御帐。她此时已精心洗浴打扮过。洗去白天在山顶战场旁沾上的血迹泥尘,换了一身淡蓝色陵锻,娇躯上下带着淡淡花香之气,薄施脂粉,恰淡素雅,越衬耗出丽质天生,好似出水美蓉一般。唇角合着巧笑婿然,美睁颈盼,秋波如水,她恬静出尘的气质中,又透着一股子妮媚妖异的气息,这两种矛盾的气息,偏生在她身上却融合得如此完美。
萧若看着怦然心动,一时移不开目光,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中暗叹,此女之美,堪称世间罕有,连后宫都不多见,果然不愧京城***场花中魁之名!
兰陵往日从不离手的琵琶。现在交由铁寒玉保管一一皇帝毕竟对她还不完全放心。她捏着条丝巾款款走过来,蛇腰扭摆,仪态万千,在皇帝身前盈盈跪倒。娇声道:“民女兰陵,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萧若说罢。左方摆摆手,让帐内侍候的御医侍女统统退下。
“万岁爷“…”韩妃等五女撒娇不依,以为皇帝有了新欢便忘旧人,而且怎么看这窑子里出身的狐媚子都不顺眼。皇帝被那等乱八糟地女人侍寝,可是会被天下人议论的。
萧若看着有些好笑,伸手在她们吹弹得破的脸上各捏了一道:“五个小东西学会吃醋了给。朕都快耙你们给宠坏了。乖,听话!你们出去后别走远,随时听候朕的传话。”
五女回嗔作喜。手拉着手儿走出帐去转眼之间,御帐内只剩了两人。兰陵俏立室中央,微垂着臻昔,抬眼瞟了皇帝一下,嘴角含着撩人地浅笑。羞赦道:“皇上,这孤男寡女的“…民女好害帕哦!”她一副青涩少女害膘不已的表情,嗓音却是甜得腻,腻得酥,极为撩人心神。
萧若心头猛地一荡,随即又好笑,又好气,这出自青楼地美人时而优雅,时而放浪,优雅时静静的弹奏琵琶,大有飘然出尘之气,叫人不敢妄生亵渎之心;放浪时勾引起男人来丝毫不合糊,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无不风情万种,扣人心弦。她今日落入自己手里后,为了活命,更是卯足了劲挑逗自己,当真……当真让人受不了,。
萧若绷着脸瞪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一套窑姐手段,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问你话,你要从实括来,若有一宇虚假,,应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兰陵听完,仟长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皇帝无动于衷地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好一会儿方才肃容道:“皇上请问,民女一定如实招供,不敢欺君罔上。”
萧若遂问道:“你是什么人?跟陈王什么关系?、兰棱微笑道:“民女本为京城青楼歌妓,后来被陈王殿下……澳不!皇上恕臣妄失言。后来被逆贼姬喧看中,他为民女赎了身,民女便从此跟随他了。他见民女弹的琵琶能犹人心神,便让民女弹给皇上听,民女不敢不从,皇上明鉴,民女冤枉!”又是三言两语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萧若二话不说,霍的站起身,冲帐外高声道:“来人,将这女人拖出去当军妓,回京后押赴刑场斩示众!”
帐外立时有人应声,进来两名大内待卫,大踏步上前,就要把兰陵拖出帐去。
兰陵吓得花容失色,情知一旦被拖出去自己就完了,危急关头什么也顾不得,扑通跪倒地上,大呼道:,民女全招了!皇上饶命啊…””
皇上饶命!民女知错了萧若脸上徽徽露出一丝笑意,挥挥手,示意两侍卫退下。两人躬身退出御帐。
“民女全招了。“兰陵垂着,跪在地下缓缓道来:“京城名香楼表面上虽是他人产业,其实真正的东家就是陈王,陈王早就有谋逆之心,名香楼是他一今私密据点,他悄悄在名香楼后院地下私室里训练死士,图谋不轨。他有负京城有名地浪荡子之名,寻常出入名香楼,旁人只道他在里面眠花宿柳,以此掩人耳目。”
“民女少时曾得异人传授琵琶绝枝,后来遇到陈王,也正是他安排民女进入的名香楼,其目的有二,一是为了进一步为陈王掩饰,因为有民女这……花魁在名香楼,他天天往名香楼跑更名正言顺;二来是想借用民女艳名引来江湖上的高手,而后民女以琵琶音迷惑其神志,将其擒下,以为己用。但因为怕江湖人频频在名香楼失踪。引起官府注意,反而不利,所以轻易不用,只有对江湖上有价值的高手才会用这种手段,前后也只以此制住了那六今江湖豪客一拔人而巳,对于一般江湖亡命之徒,用金银收买就行了。”
“好,果然如此。”萧若听完她这番话,道:起来,以后就跟着朕,带罪立功。要是朕现你再有异心,你自己掂量着办!“兰陵顿道:“民女谢皇上隆恩。民女定当粉身图报!,萧若吭了声。消:“你退下罢“,兰陵又是大感意外,她今晚进御帐时,就有了侍寝地觉悟,谁知道血气方刚的少年皇帝面对自己,却全然无动于衷,她自认姿色不俗要不然也不会刚进名香楼,便轰动京城红得紫了。
兰陵黑宝石也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格格一笑,脆声道:“皇上,民女还有一事要说。皇上可知民女在名香楼时。一直走以清官人的身份周旋于客人们之间的。“清馆人,便是对窑子里还未接客破身的姑娘的俗称。萧若当日化装混进名香楼中,曾亲眼见识了众王孙公子想争夺她头一夜的威况,心知她所言不虚。一时来了兴趣,目光放肆的在她凹凸起伏的娇躯上乱瞟,笑道:“那又如何?”
兰陵抿嘴一笑,含笑白了皇帝一眼。那娇媚万状的神气,竟有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笑道:“皇上可知,干青楼这行当的,楼子里宣称哪今姑娘是清馆人,那就一定是清馆人,因为我们要面对的嫖客大爷们,尽多久历花丛,阅人无数之辈,一个个眼睛武亮,姑娘破没破身,他们一看就知道,这事儿上可万万瞒不过他们。故此,民女既然敢于宣称自己是清馆人,皇上应该信得过民女仍是处子之身,并未委身于陈王。”
萧若一听之下大喜,他面对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又经她屡屡出言挑逗,百般暗示,他并非无动于衷,只因心里有些障碍。一心以为她是陈王的侍妾。唐太宗李世民能玄午门之变杀弟之后,转头就老不客气把弟妹杨氏收入后宫,这种事若还做不出来,陈王是一定要杀,但陈王的女人他却没有染指之心,虽然陈王与他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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