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老头心下狠,拧笑一声,朝身旁中年大汉道:“老五,既然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请他尝一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看他是不是铁打的,等到他叫整治得死去活来之时,再求饶可就晚了。”
瘸腿老头这话明里是对自己兄弟说,实则却是吓唬陈王的,想让陈王知道厉害,乖乖就范。不料,陈王依旧怔怔望着夜空,理也懒得理会他们,也不知听到没有。瘸腿老头不免恼羞成怒,对中年大汉使个眼色,要他依言给陈王点厉害尝尝。
中年大汉应声是上前,并指如乾,飞快在陈王两肋下各点了一记,而后内力贯注手臂,两只手掌扣住他双肩,十根瘦而长的指头各依部位插住他麻筋痛穴处,交错来回挪拨,反反复复搓弄。
陈王身躯剧烈一颤,痛得面孔都一阵阵扣搐扭曲,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咬紧牙关苦撑,一声也不吭,上下两排牙齿直咬得喀吱喀吱作响。他虽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娇贵皇子,可如今身经巨变,绝望之情充塞了他的胸臆,比起心灵上的巨大悲痛,**上的折磨就相对算不得什么,想起今日惨死的所有部属。反而心里头反而好过了些。
中年大汉拧笑道:“交不交解药?不交更美的还在后头!”说着,手底加紧施为,再无保留,分筋错手乃江湖上的逼供绝技,比起官府大牢里的九九八十一般大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完全施展开来,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
不成想,酷刑之下地陈王突然间给给大笑起来,如疯如颠。笑声高亢尖锐,回荡在暮色笼罩的竹林间,激起一阵宿鸟惊飞。
三个江湖豪客面面相觑,直被陈王笑得毛骨悚然。要是陈王熬不过酷刑折磨,哇哇大哭着求饶,他们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谁料得他而哈哈大笑了开来,难道疯掉了不成?中年大汉也不知不觉停下了施开……
“你笑什么?“瘸腿老头终于忍不住问了。
酷刑离身,陈王身体一松懈,烂泥似的委顿于地。半晌展不起身来,狂笑声却无自不停,哈哈大笑道:“我笑你们三个蠢物,死到临头尤不自知!哈哈哈”……”
三人顿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大胡子瞪目骂道:“放你娘的臭屁!你小子少在大爷们面前故弄玄虚。大爷们纵横江湖杀人越货时,你小子还没投胎哩!”
陈王捶地大笑不住,“你们三个废物也不想想,弑君之举何等重大。岂是一般的事可比的,你们既然参与了进来,事后还想活着么?
弑君事败。自然没什么说的;纵然侥幸成功,孤王也决计不能容你们活在这个世上!哈哈……实话与你们说,孤王对你们下的毒药根本就没解药,你们慢慢等着毒身亡便了,还有三天时间。赶紧准后事去吧!我也不想活了,你们直接杀了我好了,要是看在相交一场的情分上,就给我个痛快……”。哈哈”……”说到后来,笑声中全无笑意,带着些许轻徽的颤抖哽咽,也不知是笑,还是哭。
三人听得脸色青……半晌作声不得。陈王这番话虽有些道理,但也不能完全相信,否则他不应该急于说将出来,他有意这么说,存心是一意求死。三人想通这点,也别无其他办法,他们虽然江湖阅历丰富,此刻面对这小子,却有种一筹莫展地感觉,对于一个绝望中只想一死了之的人来说,再施以什么酷刑都没用,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三人也只有干等着毒,最后一线生机都得断绝。
三个江湖经验老到的豪客正自束手无策之际,忽然一阵疾风刮过,猛见一个老者出现在陈王身后,这老者年事甚高,头花白,一把灰灰白白的山羊胡子,面色沉静似水,眼里威棱四射,腰悬挂一柄饰纹古朴地佩刀。
三人暗自一凛,这老者出现的身法诡异莫名他们心知碰上了高人,不敢怠慢,瘸腿老头柑开拐杜,抱拳拱手道“这位前辈有
礼,敢问有何见教
老者露出一丝笑意,道:“老夫姓殷,早年在江湖上有个匪叫做,双刀天王……不知诸位可有耳闻?,三人闻言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间狐疑不定。他们的确曾说过“双刀天王”殷百里的威名,不过传言中殷百里早在二十余年前就已在江湖上匿迹,有人说他为仇家所杀,也有说法他金盆洗手、归隐山林了。万万想不到今晚突然出现在此地。
殷百里却不在意,扫视他们三人一眼微笑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本不想在世人面前暴露我地形迹,知道我为什么向你们报上实名号吗?”
“难不成是因为您老瞧得起我们哥几个,那我们还真个受宠若惊了,嘿嘿……”瘸腿老头皮笑肉不笑道,他们始终不相信此人就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双刀天王,暗自盘算着他的来意。
殷百里目中闪过一道寒芒,淡淡道:“那是因为“……你们三人在老夫眼中,已是死人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知道地再多也没用!”
“什么?!”殷百里话音甫落,三人同时大吃一惊,不约而同拿着兵器疾跃上前,人影疾闪处,三人成“品”宇形将殷百里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大胡子怒极反笑,道:“你这老东西敢情活得不耐烦了,敢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殷百里冷眼环顾一周,轻喝道:“出招!”答复简短而有力。
瘸腿老头厉喝一声,
三人几乎同时出招,各施绝枝向殷百里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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