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紫菱是何许人也?那脑袋瓜绝对不是乱盖的,接了邢建中的电话,随便听两句,就从对方晦涩的暗示中听出了点什么,于是立马做出了决定,“股份出售不出售的事情咱们先搁置,明天我要去凤凰看一下报表,邢总你赶紧回来。”
“小荆总要我赶紧回去,”邢建中冲着黑哥笑嘻嘻一摊手,“要不这样,黑哥你跟我去趟凤凰,一起跟她商量一下?”
黑哥才不肯陪着去,那不是有意找不自在吗?在张州他不怕陈太忠,出了张州那就是另一说了,再说了,那凤凰可是陈某人的老巢,他巴巴地赶过去,就算不是送羊入虎口,也难免有上门欺人之嫌,那厮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发难——那是送了一个天大的理由过去啊。
按说,他都应该制止邢总回凤凰的,不过这年头想办点事情,藏着掖着也总不是办法,风险大小决定收益的多少,而且他还真就不信,邢建中敢横下一条心跟自己放对。
邢建中却是不敢跟陈太忠打招呼,黑哥在张州手眼通天,别说查查电话记录,估计就算监听通话内容也不是多难办的事情,所以也只能憋着这口气,等来凤凰的时候诉苦了。
说句实话,邢总都不敢确定陈主任肯不肯为自己的事情出手,没错,陈太忠相当维护其亲自引来的投资商的权益,但是那也仅仅限于政斧方面的事务,两人的私交并不能算太近,为自己得罪张州的地头蛇,人家却也未必答应。
正经是结交好荆紫菱的话,能让小荆总出面说合,这件事基本上就成了,荆家跟陈太忠的关系那不是吹的,更何况小荆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这一刻,邢建中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还想追求荆紫菱的念头了——现在他连自己的产业都维持不住,这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红颜,更不是他消受得起的了,人要学会面对现实,更要有自知之明。
腊月二十六曰,荆紫菱和邢建中同时赶到了清渠乡的碧涛焦油厂,陈太忠在京华酒店准备设宴款待这二位,还不到十一点的时候,三人就在包间里见面了。
一路上,邢建中已经把事情跟小荆总说了,天才美少女一听也是勃然大怒,“他想跟我们荆家合作,也得问一问我和我哥答应不答应呢,真是欺人太甚。”
“谁说不是呢?”邢总愁眉苦脸地叹一口气,顺便舀一瓢油浇到火上,“他知道你挺漂亮,还说……嗯,总之是些不太好的话。”
谁说搞技术的没心眼?人都是逼出来的,不过荆紫菱对这个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遇到类似的事情和下流话多了去啦,“等到了京华酒店,我跟太忠哥说一说这事儿……”
“这个人叫黑哥?”陈太忠听完两人的话,皱一皱眉头,“小子胆子不小嘛,居然敢这么强取豪夺,不过这么搞……太没技术含量了吧?”
一边轻声嘀咕,他一边拿起手机拨个号码,等接通之后很干脆地发问了,“铁手,你听说过张州有个黑哥没有?”
铁手是积年的老混混了,不像十七这种后起之秀,马疯子跟其相比更像是凤凰的坐地虎,所以说打听天南够字号的混混,还得找他。
“切,黑子呀,我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铁手的回答很是不屑,不过这也说明,那厮还真的混得不算太差,而且接下来铁手的话,证明此人的嚣张是有点底气的。
“不过那家伙现在洗白了,方方面面的人都不少,又跟林海潮搭上了关系,现在只说搞煤炭运销赚得都盆满钵满,唉,咱凤凰就没有那么多煤……要不我也能做一做。”
“嗯……天南首富林海潮?”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皱着眉头琢磨了起来,一个小小的黑哥他是不放在眼里的,不过这个林海潮块头就有点大了。
“他好像真的跟林海潮有点关系,”到了这时候,邢建中也不藏着掖着了,他害怕的不仅仅是黑社会,“姓林的可是难斗,张州就跟他自己家的后院一样。”
“你怎么看,”陈太忠侧头看一看荆紫菱,笑嘻嘻地发问了,“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实在不行,我把股份卖给许纯良或者高云风一点,”天才美少女的主意张口就来,“别的不说,只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足够他们横下一条心去收拾那什么黑哥了。”
碧涛的发展真的不错,满负荷开工俩月,净利润就六百多万了,虽说钱都投到了二期工程上,但是二期工程一旦完工,利润又会翻番,尤其难得的是,这工厂成长姓和科技含量都不低。
这么良好的业绩和成长姓,不信别人不肯动心,而且工厂这东西不比别的工程,干完一个还得找另一个,那是旱涝保收的实体,只有荆紫菱不肯卖,绝对没有别人不肯买的。
林海潮的能量是很大了,不过真要对上许绍辉或者高胜利,基本上是没戏,而且更可能的是,天南首富根本就不会选择跟那二位作对——远远避开才是王道,这世界上的好项目多了,犯得着趟这趟浑水吗?
荆紫菱这个想法肯定是管用的,只是,陈太忠不喜欢,因为他感觉有点伤自尊,“虽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是凭什么让你把股份让给他们呢?你这么做,考虑到过我的面子没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