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麦忙道:“我也知道的,二姐别担心。”
徐二娘这才笑了笑,她道:“你们俩个的事情想必早有成算,我也就不多嘴了。不过娘提醒的未必没有道理,不管如何,你凡事做好打算。要受了委屈,回丰邑坊来就是。”
徐清麦大受感动,她伸出手握住了徐二娘的胳膊,将徐二娘没有拒绝,便整个人靠了上去,笑道:“二姐放心,我们俩心中都清楚的。”
周自衡不是“不敢”,而是根本没这个心思。
“再说了,我刚才说的也不是假。”徐清麦漫不经心的说道,“君若无情我便休,他要真是这样的人,我何必还和他牵扯在一起?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徐二娘看她的神色,好奇的问:“你们那个世界,女子都能自己养得起自己?”
“大部分吧。”徐清麦来了兴致,她回忆后世的时候嘴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我们那儿的女孩,和男孩一样拥有上学的权利、上班的权利。可以自由选择是不是要结婚,是不是要小孩……”
徐二娘听得极为入神。
两人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出来。
饭桌上,徐子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周自衡道:“姐夫,有个叫钱阿来的你认识吗?”
周自衡一愣,钱阿来是王婆子的儿子。
“他前两日被县衙抓了!”徐子呈道,“之前他在西市上做兴生,我还觉得他春风得意,没想到这才多久,就惹上官司进去了。”
原来这钱阿来却是在催账的时候不小心下了重手,竟然将躲债的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他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正好撞上了巡逻的金吾卫,被抓了个正着。
“当时他还想拉我入伙呢……”徐子呈唏嘘道。
徐清麦与周自衡警觉地抬起头:“他想要拉你入伙?”
“嗯。”徐子呈愣愣道,“不过当时二姐揪着我去城外看地,一直忙活这事情,我就没和他再怎么来往。”
徐二娘恨恨道:“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们?”
徐子呈自知失言,嘿嘿傻笑了两声,低下头吃饭,打算蒙混过关。
周自衡温声道:“那钱阿来接触你估计是不安好心,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和你姐姐们说。”
王婆子的儿子去接近徐子呈,想也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们却不知之前王婆子授意让钱阿来去引徐子呈上钩的确是不怀好意。只是没想到饵都放出去了,鱼却不见了,让王婆子恨得牙痒痒。
钱阿来被抓了之后,她直接被周府送到了一个偏远的庄子上,连去布政坊求周自衡的机会都没有。
柳氏觉得晦气,也根本没和周自衡说。
所以,两人竟然是从徐子呈的口中才听得到这桩事。
徐清麦有些惆怅的看着自己这个傻弟弟,觉得还是要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一不留神就被人给骗了,然后把他们给带沟里去。
官员家人的品行可也是很重要的考核项。
她沉吟了一下:“我倒有个想法,咱家可以在西市开个药饮子店,店面我来找,配方我来调。不过其他的事情就要靠你们来管了。二姐,你要是有闲钱,或者是你有心思的话,也可以来参一股。”
这句话才是重点,这家里,徐二娘才是靠谱的那个。
药饮子店,其实就是后世常见的凉茶店,还可以调制一些养生的汤方。每日煮了大锅的,按杯或者是按碗来卖即可。之前她在西市坐诊的时候见过有一些药堂卖这种成品,但是没有专门卖这个的。
徐清麦觉得这是个商机。
徐二娘顺着她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兴奋的道:“阿娘,我觉得可以。你想想,夏日炎炎,大家肯定想喝点诸如梅子饮之类的东西。冬天,可以喝碗热的暖暖身体。”
和普通的热水铺不同,他们这个是有名医开的汤方,养生健体,肯定更受欢迎。
徐清麦和周自衡赞许的看她一眼,果然有商业眼光!
安氏有些局促,看向徐清麦:“四娘,这会不会让你花大钱……”
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也很不容易。
徐清麦笑道:“阿娘你放心,这铺子我占大头,就当是你们给我挣些零用钱来补贴家用了。”
安氏和徐子呈自然知道徐清麦是在安慰他们,但想想,如果做好了的确是几方都受益的事情。
徐子呈跃跃欲试:“四姐你放心,别的不说,西市我熟!肯定会把铺子给你开得红红火火!”
徐清麦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就靠你了!”
她早就想要这么做了。
一个是因为给徐子呈找点事情做,一个也是想要给安氏和徐子呈一条赚钱的路子。毕竟安氏年纪大了不可能再去做刺绣了,而徐子呈靠做账始终赚得有限。就算是买了地,赚的也就是辛苦钱,前期买农具买种子雇佃农也要花下大成本。
他们以亲人待她,徐清麦便也愿意回馈点什么。
周自衡很赞同她的做法。
因为通讯不便和律法不规范,这个时空里面最能靠得住的还是血亲家人。如果周家的这群人能够靠谱点,他那摊子事也不至于那么累,全要靠他一个人撑着了。
回到了家里,周自衡好奇的问她和安氏还有徐二娘在房间里说了什么。
徐清麦噗嗤一笑,将安氏的担心告诉他,然后说:“我是不担心的,我说周十三他没这个胆子……”
周自衡听得心惊胆战,立刻否认道:“不,不是没这个胆子,是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就算是之前,他和她分手好几年,也没有对其他女人动心过。
他将她从榻上拉起来,让她端正的坐好,然后整个人在她身前蹲好,严肃的道:“你记住,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们之间分开有多么远,我都绝对不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他的语气很认真,甚至还有点肃然,但是眼神却是含情脉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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