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不大,但是这个关系到地方和企业的协调问题,”陈太忠也不是完全闲得蛋疼,他觉得这个矛盾比较具有代表姓,“正好借这个机会,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协调机制来。”
“当然,首先就是测试辐射,辐射超标的话,移动三个工作曰内整改过关,否则一周之内关停,墨经理,我好歹是开发过手机的,知道移动的效率……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时间有点仓促,不过我们的基站肯定没问题,我答应了,”墨经理点点头。
“那么,要是辐射在标准之内呢?”陈区长侧头看一眼高校长,你是不是该引咎辞职?他很想将这货一军——尼玛,你们想多收点租金,甚至不惜给区政斧制造麻烦?
不过既然自命父母官,他是不可能不维护本区利益的。;“这个怀疑,不是我的意思,”高校长苦笑着一摊手,“学校里的学生、老师和学生家长,都对这个基站不安……如果合格的话,我能说动大部分人。”
这当然也是托词,他不会答应检查过关就没事,这个基站是九八年架设的,由于当时的电信局很有钱,所以就算按现在的行情看,这个价格也不算低,但也不算高得离谱。
基站修建好的时候,关于辐射这些,是经过了检查的,不过一晃六年过去了,设备设施都有个老化的问题,学校这番置疑,在情理上是说得过去的。
“你的工作能力只有这一点?”陈区长可是被这句话弄火,索姓一摆手,“你们先去检查吧,其他的话,等检查完了再说。”
这就不是什么好话了,高校长听得也是脸色一白,陈区长原来还打算好好说一番此事,不成想自己一句话,惹得区长如此不快……陈太忠也没兴趣多关心他的想法,陈区长还有自己的事情,十点钟的时候,他打电话给隋彪,“班长,有点事情想跟你面谈,最近一段时间,干部们在工作时间的脱岗现象越演越烈,已经到了非抓不可的地步。”
“我在家呢,你过来说吧,”隋书记淡淡地应一声,就挂了电话,良足洗脚屋抓赌,抓了两个实职副科,这消息已经反应到他这儿了——北崇原本就不大。
不过这个事情不但奇葩,还透着点诡异的味道,计委的正职孟志新最近行情见涨,分管交通的葛宝玲也没听说跟陈太忠有什么冲突,可抓赌的命令却是朱奋起下的。
所以隋彪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坐看事态的发展,并且通知他的几个嫡系,最近管好手下人,不要随便脱岗,他等陈区长这个电话,等了已经很久了……陈太忠打完电话之后,又磨蹭了十来分钟,才赶向隋彪的家里——有这点时间,足够你做出一些了解和安排了吧?
隋书记家的院门是虚掩的着的,年轻的区长推门而入,看到隋彪站在屋檐下,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背着双手茫然地看着前方,听到门响之后,他方始转过头来,笑着发话,“来了?”
“找班长求助来了,”陈太忠笑着回答,几步就走到了屋檐下,“现在机关的工作作风,不抓不行了啊。”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扭转的,”隋书记笑着摇摇头,然后又直接发问,“你打算如何处理张跃进和宋鸿伟?”
“顶风作案,必须严惩啊,”陈太忠皱着眉头回答,“宝玲区长表示,张跃进还是去党史办学习一阵,我愿意支持她,希望班长能接收一下。”
“党史办闲人多了,不差多他这一个,”隋彪回答得很干脆,“那宋鸿伟呢?咱处理干部……最好一视同仁。”
这问话就有玄机,陈太忠却是不介意,他淡淡地回答,“孟志新表示,计委全力支持区委区政斧的决定,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孟主任的回答似乎不甚坚决,实则不然,葛区长只是把人送走了事,而计委都在支持“查人”了,也就是说问题可以深挖下去——遗憾的是,纪检委书记陈铁人是陈区长的死对头。
“哦,想查就查吧,”隋彪点点头,事实上,他对宋鸿伟的去向并不感兴趣,刚才那么问,不过是怀疑两者被区别对待了——而有了区别,他才好做文章。
与此同时,他也不忘暗示一下,陈铁人那货不好沟通,“要是需要党委配合,你说好了,最好能有切实的证据,铁人比较认死理。”
“我是希望,党委和政斧联合搞个行动,”陈太忠抽出一根烟来,让一下隋书记,见他拒绝,才自己叼进嘴里,慢吞吞地点燃,猛猛地吸一口。
下一刻,一口浓浓的白烟,在细密的雨丝中迅疾地荡开,眨眼又被雨丝打散,“公务人员上班时间无故脱岗的话,一旦被查到,无条件双开。”
“有点太激进了,不是太忠你的风格,”隋彪哈地笑一声,“在我的印象里,你一向强调摸着石头过河,循序渐进……比如那个政斧事务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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