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陈太忠不敢大喊,却是端起啤酒,咕咚咕咚地干掉了剩下的大半瓶,才长长地打个酒嗝,心满意足地发话,“今天的素波……不,整个中国,今夜无人入睡。”
就连早早预知结果的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禁不住心旌摇曳,想来其他人只会更高兴,哥们儿这幕后英雄当得……值了!
随着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响,还有不少人直着嗓子干嚎,马小雅走回来,坐下拿起一瓶啤酒打开,“刚才凯瑟琳那么说,还真的吓我一跳,以为这次燕京又过不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凯瑟琳一听有点不高兴,“我就是很客观地说一下嘛。”
“九三年申奥不成,就是你们美国人活动的结果,”马小雅端起酒瓶来喝一口,眼神也变得朦胧了起来,“那一年我念大二,我记得很清楚,九月二十三号的晚上,女生宿舍楼下,就没有几个男生,那是很罕见的事情……”
“太忠你不知道,现在街上这点动静,比校园里差得多了,”她轻叹一声,神情依旧是那么恍惚,“我记得很清楚,最后一轮投票,当念出燕京的时候,整个学校就像爆炸了一样,比现在热闹多了——学生们,从来都是最激情澎湃的群体……”
“但是遗憾的是,那只是第四轮唱的第一张票,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知道了,就是在这么一个晚上,‘美国’在大学生的心中,突然变得不再神圣。”
“89年的那一场散步,我没赶上,但是不管在之前,还是在之后,美国从来都是中国大学生心目中的圣地,那里不但富庶、美丽,更是自由、明煮和公平的国度,但是在九三年这个夜晚,一切美好的印象,就像一个肥皂泡一般,啪地一声,破灭了……”
“但是……”凯瑟琳听她这么说,禁不住要生出点不满,她扫一眼屋里那个唯一的男人,沉声发话,“我对你说的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
“不是很了解,你还叽歪什么?”陈太忠听马小雅的抒情散文,正听到高兴的时候,有人打岔,他毫不客气地就反驳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给我闭嘴。”
“我怎么就没有发言权?”凯瑟琳当场就暴走了,她在肯尼迪家都是坏女孩儿,哪里肯受这种气?她大声嚷嚷着,“当时美国在制裁中国,做出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
“你错了,”马小雅冷冷地反驳她,“我们以为,美国人想帮我们制裁贪官,给我们带来明煮和自由,但是到最后才知道,你们制裁的是整个中国,虽然你们知道……中国的老百姓,还是很希望得到2000年奥运会举办权的。”
“就在九三年九月二十三号那一个晚上,很多人因此转变了对美国的认识,其实不是转变,仅仅是认清了而已……美国人在意的,从来不是中国大多数民众的意愿。”
“说这些扫兴的事情做什么呢?”陈太忠听得有点心烦,“你们明天不是还要去蒙岭,视察旅游区建设的吗……良宵苦短啊。”
“明天阴有阵雨,”马小雅皱着眉头回答,“路刚修好,去蒙岭不是很安全。”
“阴有阵雨啊,”陈太忠点点头才待说一点什么,却禁不住哈地笑出了声,他用很猥琐的目光看一眼目前三人,“听说今晚阴有小雨……你们准备好了吗?”
三女见他这副模样,先是一愣,很快地,马小雅就听出了“阴有小雨”的画外音,禁不住脸一红,“太忠你好歹是国家干部,不要这么流氓好不好?”
“我说个今晚的天气,也流氓啦?”陈太忠脸一沉,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马总,你得给我一个说法,要不然,今晚你阴有……大雨!”
“哈,”三个女人闻言,齐齐地笑了起来,经马主播提醒,她们已经知道陈太忠的所指了,伊丽莎白更是笑得直打跌,“你直接说降水量有多少,那不是更科学?今晚我要一百毫升……”
100毫升,那就是尿了,陈太忠的嘴角抽动一下,柔声发话,“伊莎,别跟她俩学坏了,真的,今天我给你三毫升……咝,呀,我说,你先关了灯好不好……”
第二天还真是有雨,陈主任迷迷瞪瞪醒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十分了,没办法,昨天某些人太疯狂了,那三个女人,他对每个人都最少贡献出了六毫升,真的是身心疲惫。
他在房间里呆坐着赏雨,一边就有人把早饭端了上来,他食不甘味地吃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将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丢进嘴里,正当艰难下咽的时候,手机响起。
看看时间,才刚刚是七点二十五,陈太忠就知道,这又是一个非接不可的电话,撇开别的不说,敢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的,那就绝对不是一般人。
果然不是一般人,来电话的是黄汉祥,黄总的生活看似奢靡无度,其实不然,他每天的早起是必然的,上午处理各种事务,下午是健身和好友交际的时间——这个时候,一般人联系不上他,是黄老二的私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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