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定是闻名遐迩的镇国公主了!”
说着,安泰公主由侍从搀扶着下了马车,走到他们面前。
几人之间,不是一朝的人,本就没有什么尊卑的区别,倒也无人行礼。
林若勉强笑了笑,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跟在安泰公主身旁的林君逸,却见对方已经恢复了疏离的表情,淡淡的陪着安泰公主寒暄。
林若心里一紧,她自己没有发现自己脸上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还有一双黯然的眸子,可一旁的几人却是看了个仔细。这当中,属萧逸之最了解她的心意,他面有怒容,握着她的手不由紧上了几分。
这一下,她再次吃痛,回首看萧逸之,发现他眼中似有两簇熊熊火焰在燃烧,而在这烈火中分明清楚倒映着她的影子。好似一个不慎,他的怒火就能将她给焚身烧尽。
林若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奈何萧逸之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容她挣脱,她自然是不肯屈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摆脱他,脸颊胀得绯红,双唇更是紧抿。
她这般执着的摆脱他,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和萧逸之现下的模样在旁人看来,俨然就是两夫妻之间闹了小别扭,她正在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性子。
好一会,安泰公主又笑了起来,调侃道:“公主与驸马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呀。”
闻言,林若一怔,实在是想不到,安泰公主从哪里看出来她和萧逸之伉俪情深了。不由的,林若对安泰公主的敌意加深了几分,直觉告诉她,她定然是故意这么说的。
倒是萧逸之好似很开心,露出皓洁牙齿,温柔而包容的看了林若一眼,便对安泰公主说道:“安泰公主见笑了,公主在我面前使性子惯了。”
萧逸之的这话,就如同浓浓的柏油,听在林若的耳朵里,浇在了她的心上,顿时,她的心火哧哧往上冒,只觉安泰公主与萧逸之一般,皆是面目可憎之人。
好在,宫宴快要开始,安泰公主与他们寒暄之后,便欲领着林君逸往里走,大有不愿意与林若等人同路的意思。
林若心里憋得慌,眼见着林君逸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这样跟着安泰公主走了,她不由冷声道:“林卿家,你还真是尽职,是否侍候安泰公主太过尽心,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分……”
话一出口,林若便后悔了,这样的话,即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又充满对他的鄙夷,在外人看来,定是以为她不能容他。嘲笑他,只知道做谄媚的事情,侍奉安泰公主。
林君逸怔了怔,回首看她,而后请了一个俯身礼,正欲说话,却被安泰公主抢了先。
安泰公主对林若怒目相向,道:“镇国公主此话未免偏颇,难道不知道我与君逸是好友吗?再说,我们还是生死之交,纵使亲近些,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更何况,君逸虽然是你大绥的臣子,也是自由之人,难道他与我走近些,对公主便是不敬,便要被公主鄙夷?那驸马时时伴在公主的身边,是不是也要背上一个趋炎附势的罪名?”
林若脸色惨白,现下的情形实在是讽刺,她出口伤了林君逸,而别的女人挺身护他。而且,安泰公主竟然拿她和萧逸之的关系来做比,难道说,她对林君逸真是志在必得?
这时,林君逸终于开了口,道:“公主,安泰公主,臣有些事情尚未办妥,还请两位公主先行。”
安泰公主闻言诧异,思忖片刻,道:“君逸,你何必顾虑旁人的看法,我并不介意……”
“公主!”林君逸打断她的话,郑重说道:“非我顾虑旁人的看法,而是我现下确实是有要事在身,还请公主体谅!”
安泰公主欲言又止,最后不满的瞪了林若一眼,径直走了开去。
林君逸也并未因此而多做停留,对着林若微微俯身,而后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林若站在原地,无比痛恨自己当初所谓顾全大局的选择,当时林君逸没有阻止她嫁给萧逸之,甚至还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积极配合。
但是现在看来,那时他该是难受的,可她却忽略了,一直以为最委屈的是自己,以为自己嫁给了不喜欢的人,便理所应当得到林君逸的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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