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听到萧逸之身边的小厮说萧逸之奉旨出京时,她并没有多少精力去询问详情,只是疲惫的点头。回到屋中,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已经过了午膳。
她洗漱完毕,趁着吃饭的空,问起长红的下落。和她一同入宫的袭香自然是不知,就连呆在家中的几个丫鬟也并不知道。
林若蹙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开始后悔当初不听袭香的话,将长红了结。如今,却因为长红的存在而时时发愁。
见她如此,袭香又将左权和左为叫了进来,询问关于长红的事情。
左权想了想,说道:“公主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心,想来现下长红若是不在驸马的屋里,只怕就是跟着驸马出城办事去了。无论在哪里,她终归也只是个小丫鬟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跟着萧逸之出去办事?想到这点,林若总觉得事情十分诡异,萧逸之绝对不会被长红迷得没有了心智,可为何会为了长红而失态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道:“一会你们去驸马的屋里和书房看看,若是发现长红,立即给我抢回来!”
左为却是叹了一口气,答:“奴才已经去找过,没有看到长红,而且据驸马身边的小厮说,驸马出门时,大家伙都看见长红也跟着上了马车。”
林若垂着头一声不吭,半响才叹了口气,道:“丞相他何时回府?”
左为赶紧答:“今日休沐,丞相在家中,并未上朝,也没有其他下臣前来商谈政务。”
林若闻言,放下手里的碗筷,擦了擦嘴,道:“我倒是要去探望探望我这个公爹。这府里的大小事情,他即便不是全然明白也该心里有个大概。就不知道,他对萧逸之新婚就带了一个女人出门作何感想!”
出了她和萧逸之同住的院落,绕过回廊幽静,不等走到萧赞的住处,林若便听到铮铮琴音传来。与林君逸共处两年,她虽然仍旧不擅长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却也懂得了欣赏。
这琴音,听似高亢、激昂,实则在一音一弦之间竟是浑浊杂音。就好如明明是青天碧海,偏偏在海角处有暗涌波涛一般。
琴音者,其实也是心音,所奏出的琴音如此,毫无疑问,这是因为弹琴之人满怀心事所致。
林若虽然听懂了弹琴人的心思,却没有打算驻足,毕竟她更关心的事萧赞现下的看法。只是当她不经意间侧头看去,忽见坐在旁边小亭之中的是萧赞。
她的步子不由停下,面上露出诧异。
心道,难道萧赞近来在朝廷中有什么政敌困扰,或者府中出了大事?不然,为何一夜之间,萧赞好似老了许多,甚至弹琴都显得忧心忡忡。
但是,若朝廷里出了大事,她如何没有听到袭香提及?若是府中出了大事,可其他下人也好似并不知情。
思及此,她小心提裙靠近,也不出声,一直站在他的身侧听着。
‘咚’的一声,琴弦被拨断,萧赞怔怔地看着他食指上面殷红的鲜血,不由长叹一声。
到了这时,萧予绫小声说道:“公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赞闻言吃惊看向她,忙起身,道:“公主……”
“公爹请坐!”说着,林若也自行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面,闲话家常般问:“公爹琴中忧思颇重,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还请公爹说出来,即便我帮不到公爹,也能让公爹畅快些。”
萧赞恢复了往日里儒雅的神情,道:“若儿过虑了,我的事情其实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你们那几个姨娘吵吵嚷嚷,令我烦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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