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他的脸已经黑若玄铁,咬牙切齿的说:“是不是你真的找到了别的男人?”
林若叹一口气,十分无奈的看着萧逸之,反问:“逸之,你不觉得你这个模样很奇怪吗?我在你府中住时,你为了将我驱赶出你的世界,不但命管家赶我走,还找了一个青楼女子演戏。如今,我已经表了态,如你的意,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呢?”
萧逸之的脸胀得有些乌紫,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如她所言的那般,千方百计将她赶走的是他,可是,她走以后,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还是他。
见他默默不语,林若并不想和他把关系闹僵了,毕竟萧家在朝中势力极大,而且他也实在是个不错的朋友。
她语气柔和的说:“逸之,你听我说,大家都有各自的选择和考量。我不知道你不愿意成婚的原因,就像你也不知道我改变的原因一样。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我们做出的决定。身为朋友,我们应该尊重对方的决定。我不能逼迫你改变你的决定,你也不能总是干涉我的事情,你说对吗?”
萧逸之很想骂人,对,怎么会不对?
可,就是因为她句句在情在理,他的心火就像遇到了油一般,正在噌噌噌的往上窜,窜得他自己如同一只处于愤怒中的狮子,十分想要毁掉周围的东西。
他的双手紧紧在他的身侧握紧,紧得他的指甲已经陷到了他的手掌心里,他却毫无所觉。
林若看到他的模样,十分惊讶,正欲说话,忽见他松了他的拳头,苦涩一笑。
他看向她,眼神实在太过深邃,令她无法看懂,勉强一笑,道:“你说得不错,是我愚钝了!”
话落,他环视周围,面色已经恢复正常,又道:“此处实在是简陋,你还是搬回宫去吧!”
林若摇头,情真意切的说:“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宫里……”
他颔首,道:“我以为你是赌气话,毕竟你是公主,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如何能够不喜欢?”
林若垂头,喃喃道:“子非鱼,不知鱼之事也!”
她这声音很轻,轻得就像是一声空叹般,可偏偏就是一根轻如羽毛的空叹,随着风飘呀飘,飘到了他的心湖之上,轻轻的在他的心里划出了涟漪和痕迹。
他忽然就懂了她的无可奈何,又是一声叹息,道:“既然你不愿意入宫,不如就搬回我府中吧!”
林若抬首,对着他粲然一笑,答:“不了,当初我搬进你府中居住,其实是抱着要将你招为驸马的心思。如今,我没有了这样的心思,不好再到你府中叨扰。就如同你说的那般,我也得注重我的名节,若是我的夫婿将来在意,我岂不是有口难辩?”
萧逸之心口开始绞痛,痛得好像有人拿着刀刺进了他的心中,而后一双手握住刀柄不断地搅动,令他痛得无法解脱,令他痛得十分绵长。
她承认她当初的想法,承认得如此漫不经心,便是真的不再抱有招他为驸马的念头了。不然,她不会说得如此洒脱,说得如此不在意!
他颔首,勉强一笑,道:“你大可以去我府中居住,这里太过简陋,周围也才有几个侍卫,守卫太差。毕竟,我府中院落多,你我清者自清,你难道还怕别人议论不成?至于你将来的夫婿,他若是不信你,又如何有资格与你相守?”
她仍旧在笑,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道:“虽说如此,但是我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呀。”
“何意?”
见他问得一本正经,她索性用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啧啧叹了几句,道:“萧统领,你可是我大绥朝的第一美男子,若是与你日夜相处,难免我不会又坠入你的温柔冢之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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