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呢?”慕容也很不解,在乡下竟然还能听到这种事。
“是啊,为什么呢?”龙静也不理解。
曲大叔来精神了,习惯性地抹了把嘴巴道。
“是这么回事,因为地。老孟家两个丫头,大丫头书读得好,现在在什么地方给县衙做文书,这个是老二。这不老大那口人的地就给老娘种了吗,现在老娘病了,老头也种不了了,老大想租出去,可老二不干,不干也行,你种出一半口粮给老娘,这不也行吗?那不行,老二是想种地还不给口粮,口粮不给钱也不给,还不叫租出去!去年听说别人要租,老二当时就干到人家告诉人家,谁种我们家的地我就给他拔苗!又回去把她爹娘骂了一顿,敢再往外租,我砸断你们腿,**你妈些来的!就这话!老头老太太大气都不敢出啊!”
“那官府不管吗?报官啊!”慕容道。
“别提了!报了。官府也来人了,可那老头说是自己磕倒了,丫头没打他,那官府还能咋样?就像哪个村的,丫头把娘头开瓢了,有人报了案,官府来人,她娘说什么都是自己摔的,没丫头的事,等官府的人一走,你知道她丫头说什么,下次我再给你开瓢!”
“这就是惯得!”慕容不平地道,“就该叫官府把她抓进去!”
“谁说不是呢,可是娘舍不得丫头啊,那还有什么办法!”
“唉,这世上只有慈心的爹娘没有慈心的儿女啊!”
“就算是为了地也不至于把爹都打了吧?”龙静还是有些不相信,“和爹妈有多大的仇啊!”
曲大叔连忙解释道。
“哪就一件事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是有两个丫头吗,这老二说爹娘偏心,向着老大,当年老大上学花了多少银子,娶男人花了多少银子,老二男人还说了,有一次一起回来,给老大男人包肉丸饺子,看见他们回来就把饺子藏起来了……反正那事多了!”
“那是不是当初老二念书她爹娘不让念啊?”龙静总想找个说得过去的原因。
“哪有!是她自己不念的!蒙学不花钱,她连蒙学都没念下来。啥也别说,就是那玩意了!”
“那老大就看着她妹妹打爹骂娘?”有人问道。
“老大要把父母接过去,不用她妹妹养了,老两口不去,说一样生一样养,对老大不公平。这不就这么搅着呢。”
“那老二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那还听不出来,地我种着,啥我也不拿,爹娘死活不管,就这意思!”
“其实要我说,那老二就是嫉妒老大!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眼红了。现在***眼红了,早干什么去了!”曲大叔愤愤道。
说到不孝顺,好像还很多呢,还是这个村子,一家姓李的,女儿女婿在正房吃饺子,老娘在草棚做疙瘩汤,对面就是牲口圈,还是大冬天。另一家也是姓李,丫头死了,女婿和外岁女女婿一起驾着就把她给扔出来了!听着就叫人心里发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