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奇伟怒道:“你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不敢免你!”
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龚奇伟,这话明显大了,龚奇伟还真没这个权力。
项诚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叫小张过来是为了解决问题,不是把问题复杂化。”相比龚奇伟和宫还山的激烈态度,项诚还是非常温和的。
赵国强没说话,事实上他也不方便说,今天过来主要是陪衬。
项诚道:“小张,你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一下。”
张扬道:“其实昨晚的事情本来跟我没什么关系,事情发生在保税区,现在保税区的管理权不在我的手上,我这次啊,整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龚奇伟道:“你别说风凉话,有什么说什么。”
张扬道:“那好,我就直说,昨晚元和集团的日方工作人员和我们福隆港的拆除工人发生了摩擦,冲突中我方的一名工人被日方用凶器刺伤,当即被送往医院,这是一起性质严重的刑事案件,龚副书记,您身为保税区的最高管理者,您难道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清楚?”
龚奇伟被他公开诘难,脸皮似乎有些挂不住:“我知道,我不是已经让大家要冷静处理了吗?”
张扬道:“你所谓的冷静是什么?让我们中方人员保持克制?你有没有去现场看?几百名工人都围在元和集团的办公区,如果我不去,那些群情汹涌的工人就冲破了警察的防线进去跟日本人讨还血债了。”
项诚道:“我不认为奇伟同志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有误,因为涉及到中日关系,处理不当就可能会上升到外交层面,引起恶劣的影响,所以保持克制是正确的。”
张扬道:“几位领导大人,你们没去现场,你们没看到当时的场面,保税区虽然不属于我管理,可我还是滨海的父母官,我得为滨海的工人当家作主,当时我也选择了克制,我和程焱东同志带着一名翻译进入了元和集团的办公区,请问各位,如果我想激化矛盾,我们会只有三个人进去吗?”
几个人心中暗道,就你那战斗力,你一个人就能放倒人家一群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张扬继续道:“我过去是想和他们好好谈,心平气和的谈,咱们有人被刺伤,他们至少要把凶手给交出来,表现一下诚意,这样我也能向工人们交代,我是奔着解决问题去的,可是没成想到了那里,那帮日本人蛮横无理,还出言不逊侮辱我们的党和国家,我是党员嗳,我是一个国家干部嗳,我必须要捍卫党旗和国徽的荣耀,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跟他们据理力争,我跟他们说理,这帮日本人跟我动手,他们觉得自己人多,我这边人少,我好歹也是滨海的市委书记吧?这帮人竟然狂妄到不把我放在眼里,目无党纪国法,在我们的土地上竟敢践踏我们的法律和尊严,如果是你们在现场,你们还能冷静吗?宫市长,你能冷静?日本人都大耳刮子抽过来了,你还能向他们陪着笑脸?打完你左脸你再把右脸送过去?”
“你……”宫还山让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糟践人吗?
龚奇伟道:“你少避重就轻,受伤的那个人是滨海人吗?我怎么听说是你叔叔?”
张扬道:“不错,是我叔叔,那又怎样?对待任何人我都一视同仁,就算受伤的是你叔叔,我一样要为他讨还公道。”
龚奇伟心中暗骂,臭小子,连我也不放过啊,演戏归演戏,你小子怎么连我都骂起来了。
赵国强道:“这件事我多少了解了一些,当时的情况的确很复杂,工人们的情绪很激动,如果处理不当,事情肯定会演变的不可收拾,张扬的处理方法肯定有不足的地方,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正是他的出现,方才避免了双方的进一步全面冲突。”
项诚道:“架都让他一个人打了。”
张扬道:“项书记,我可不是打架,我是为维护党和国家的尊严而战。”
项诚心说你小子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是什么鸟儿大家谁不清楚?
宫还山道:“你跑到人家的地方抓了一名日本人,这件事现在人家如果反映上去,肯定会上升为外交事件。”
“什么叫人家的地盘?是他们跑到我们的地盘上闹事,丢东西就认定是我们中国人干的?我呸!抓贼拿赃,没有证据凭什么赖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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