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封闭的房间内,感觉到自己的口舌发干,身体发软,前所未有的虚弱,张扬支撑着下了床,赤脚踩在地面上,感觉到脚底的地板冰凉,竟然是合金铸成。张扬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先找到了饮用水,接了一杯,大口饮下,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精神。
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就是一个马桶,从这里的布置来看应该是一间秘密牢房,金承焕恩将仇报,居然把自己囚禁了起来。
张扬摸着墙壁,毫无疑问,整个房间都是用合金铸成,就算他武功处在巅峰状态,也很难从这坚如壁垒的地方逃出去,更何况他的身体突然变得如此虚弱。
在逆境之中,张扬反倒出奇的冷静,他回到床边坐下,仔细回忆着昏迷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他想起了那让人目眩神迷的月光,想起了那个模糊的女人身影,深吸了一口气,驱散了这些想法,不由得想到了金敏儿,一想起金敏儿的样子,他的心头又是一阵疼痛,那个模糊的女人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张扬捂住胸口,他强迫自己的脑海回复一片空明,自己的症状并不是生病,却像是被人种下了蛊毒!张扬回忆起在京城潜入柳丹晨房间的那个夜晚,在她房间内看到的种种诡异景象,柳丹晨的床下的盆盆罐罐中装着的全都是毒物。张大官人闭上双目,当晚的影像不停在他脑海中闪回,神秘的织锦图案,让人血脉贲张的裸体写真,丧失意志的柳丹晨,他仿佛看到柳丹晨赤裸着娇躯,正缓缓向自己走来,来到自己的面前,投入自己的怀中,忽然张开了檀口,雪白的贝齿却突然生出两颗獠牙,张大官人一个激灵,顿时睁开了双目,他终于明白,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女人幻像竟然是柳丹晨,当晚他闯入柳丹晨的房间内,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事实上却稀里糊涂地进入了对方早已布置好的局中,他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对方下蛊。
算起来今天刚好是阴历十五,张扬对苗疆种蛊之事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往往蛊毒会在月圆之夜发作,发作之时如同大病一场,通常要经过七日方才能完全恢复。开始可能每年发作一次,随着蛊毒的加深,发作的频率也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张扬暗自调息,感觉经脉淤滞阻塞,内息无法运转自如,对此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张大官人再世为人,经历凶险无数,即便是被种上蛊毒,他也没有被吓住,他医术卓绝,对于延缓蛊毒发作,和彻底根治的方法都有所了解,蛊毒并非是不治之症,当务之急乃是要尽快恢复内力,早日脱离这间囚室,找到金敏儿,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想起金敏儿张扬的内心中又是一阵刺痛,痛得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脑海中又浮现出柳丹晨的影子,从自己表现出的症状,张扬判断出,他应该是被种下了情蛊,这种蛊毒是苗女专门为了惩罚负心汉所秘制,他心中有了种蛊之人,就不可以去想别的女人,否则就会心口剧痛,想要这种蛊毒不再发作,必须要回到种蛊者的身边,一心一意待她,对她言听计从,只有那样,才能保证蛊毒不再发作。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柳丹晨啊柳丹晨,想不到你才是布局之人。”口中念着柳丹晨,脑子里想着柳丹晨的样子,心头的疼痛果然在瞬间减轻,虽然他关心金敏儿的安危,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主动去想了。
金敏儿彻夜未眠,一双美眸哭得有些浮肿,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入,她听到敲门声,抹去泪水道:“进来!”
金承焕缓步走入房间内,微笑道:“敏儿,为什么不下去吃饭?”
金敏儿道:“你不放了张扬,我就永远不吃东西。”
金承焕道:“如果你那样做,我保证张扬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金敏儿的美眸中露出惶恐的光芒,金承焕把握到女儿的表情变化,轻声叹了口气道:“敏儿,他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金敏儿望着父亲,仿佛今天才认清他的面目,咬了咬樱唇道:“为了权力,你果然可以牺牲一切,小妈说得不错,你果然不在乎任何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