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张扬打姜亮是针对刚才龚奇伟的那通发言,陈岗却不那么认为,陈岗曾经亲眼目睹张扬和江乐因为桑贝贝在天街的那场冲突,这两人本来就有积怨,今天通过龚奇伟的事情一下点燃了。
项诚在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市委常委,注定这场冲突不会失控,龚奇伟还是选择了冷静和克制,双方各自散去,项诚少不得又要训斥张扬两句。
张大官人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他没有顶撞项诚,只是气哼哼道:“一个秘书而已,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
项诚道:“张扬,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小江态度上有问题,你也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你现在是滨海市委书记,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的注目下,刚才的行为传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别人引为笑谈。”
张扬道:“项书记,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项诚道:“这话从何说起?”
张扬道:“您让龚副书记分管保税区的工作是不是要给我上一道紧箍咒啊?”
项诚真正的用意就是利用这件事来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他知道张扬是个不服管的性子,反正是他是管不了,既然管不了就让龚奇伟来接手这件事。项诚道:“什么紧箍咒?简直是胡说八道,我是觉得过去你们在南锡就合作过,龚副书记是你的老上级,你们在一起合作应该没问题啊。”
张扬道:“谢谢项书记的好意,滨海的事情我们自己能解决。”
回去的路上项诚特地叫上龚奇伟同车,直到现在龚奇伟的脸色都非常难看,秘书被打显然严重伤及到他的面子。
项诚道:“奇伟,还在生气啊?”
龚奇伟道:“这个张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项诚道:“奇伟啊,你们过去不是关系很好吗?怎么突然会闹成这样?”
龚奇伟道:“公是公,私是私,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项诚道:“张扬这小子一直都是头顺毛驴,你刚才有些话说得太重了,他爱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这么说他,也难怪他恼火。”
龚奇伟道:“项书记,您这话我可不赞同,难道他在福隆港的工作上不存在问题?难道我们当领导的就不能说他一句了?滨海不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犯了错都要承认错误,对他这种年轻干部,不能姑息迁就,越是迁就,他们就会恃宠生娇,就会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项诚道:“奇伟,你也别生气了,不值得为一件小事伤了同志间的和气。”
龚奇伟道:“我早就说过,他太年轻,冲动气盛,必须要加强锤炼。”
项诚道:“我一度还准备建议他进入北港常委层,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张扬的确还是太年轻了。”
龚奇伟道:“他打江乐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性质非常恶劣,必须要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不然以后,我们还怎么取信于人,还怎么开展工作。”
项诚望着龚奇伟,多少感到有些诧异,龚奇伟坚持处理张扬,究竟是一时气愤呢,还是真心想如此?即便是自己要处理张扬也得好好掂量一下,龚奇伟难道真的想和张扬翻脸成仇吗?
陈岗并没有跟随大家一起走,原因是发生了张扬当众痛打江乐的事情,他是纪委书记,这种事情本来就属于他管,项诚的意思是让他晚点再走,和张扬好好谈谈,最好让张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陈岗和张扬的谈话以一声长叹开始,他摆出一副颇为不解的面孔道:“张扬,你今天是何苦来哉?”
张扬这会儿似乎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道:“我过去是怎样对他的,他居然当众给我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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