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哦了一声,抬头看了洪诗娇一眼:“有没有确定的去向?”
洪诗娇道:“正在考虑中。”
张扬道:“不用考虑了,来滨海吧。”
洪诗娇道:“我去滨海能干什么?”
张扬道:“滨海招商办缺人,我看你公关能力挺强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跟乔主任说一声,让你去她那边去干。”
洪诗娇听张扬这么说,心中又是内疚又是感动,她抿了抿嘴唇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声道:“张书记,我始终觉得对不起您,当初我……”
张扬吃完了云吞,将碗筷推到一边,笑着打断她的话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用再提。”
洪诗娇道:“我在这里工作压力很大,张书记,谢谢您不计前嫌,给我这个机会。”
张扬道:“我帮你并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抱有什么其他目的,就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我认为你应该拥有一个更能发挥自己长处的舞台。”
张大官人对待别人是宽容的,很多领导都欠缺他的这种胸怀。
宫还山虽然一早就离去,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睡着,这和他本身的胸怀不够宽广有关系,离开之后这么久的时间内,他的脑子里始终都在回忆,他在回忆往事,回忆着他和项诚搭班子的这么多年,仔细地回头去想,就会发现项诚对待自己也并不是那么的好,的确他放给了自己不少权力,但是,需要自己出面处理的都是一些得罪人的事情,而项诚将多数收拢人心的机会都留给了他自己。其实厚黑学中就有记载,古往今来,凡是那些在待人处事中成就斐然的高手,都特别精通此道,将不得人心的事情假手于人,而将施恩分惠的事情留给自己。宫还山明白自己长久以来都在扮演代人受过的角色,而项诚却在多数时候都在充当着福音天使的角色。
现如今是宫还山最需要他的时候,项诚却似乎对他的事情无能为力了。宫还山很是郁闷,他想起了黄步成的遭遇,莫非黄步成的悲剧又要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人在遭遇麻烦的时候首先不会从自身找问题,总喜欢将责任扣在别人的身上,宫还山在腹诽项诚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其实他何尝不是皮厚心黑的一直想沾光于项诚。
天还没亮的时候,张扬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却是李伟向他报平安,已经成功将秦萌萌送上了萨德门托的专机,也就是说她已经脱离困境了。不过李伟同时又告诉张扬,今天中午让他去香山别院,罗慧宁有重要事情跟他谈。
接完李伟的这个电话,张扬已经睡意全无,他起床洗漱之后,薛伟童又打来了电话,约他今晨去紫金阁吃早点,顺便将宴席最终敲定下来。
张大官人很是纳闷,眼看明天就是大寿之日,到现在还没有将宴席的事情定下来,这位小妹办事也有点忒不靠谱了。
张扬从驻京办借了辆奥迪车,直接驱车来到了紫金阁。
冯景量一大早就被薛伟童给叫了起来,正在那儿叫苦不迭呢,没多久,周兴国和徐建基都到了。两人也都是一脸的郁闷,徐建基道:“薛爷,我真是服了你,早晨五点您就一个电话接着一个,能让人睡个安生觉不?”
薛伟童笑道:“我请你们吃早点,哪那么多牢骚?”
冯景量道:“薛爷,我这紫金阁从没做过早点生意,您是逼着我破例啊。”
薛伟童道:“这不是自己人嘛,四九城的馆子多了,不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懒得选你们家。”
冯景量道:“得,薛爷,您是爷,我得罪不起,各位请坐,我马上让厨师把早点准备好。”
薛伟童倒是毫不客气:“别太丰盛,随便弄二十个种类就得了。”
周兴国和张扬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薛伟童还是那风格。
冯景量道:“薛爷,得亏我有先见之明,为了您爷爷的事情,打今儿就停止对外营业。”他将一份菜谱递给薛伟童:“寿宴菜谱,各位先看着,如有不满意的地方,我马上让人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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