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贺老伯,我听说您过去是蒋庄的老支书啊!”
贺青牛笑道:“很久前的事情了,我今年都七十九了,不干村支书都二十多年了。”
贺庆桩道:“俺爹在任的时候威信比我高。”
贺青牛道:“庆桩当上村支书我没帮过啥忙,中间换了好几任,他九零年才当上的,脑子活。”
张扬笑了笑,这父子俩倒是互相照应,贺青牛害怕他们的关系让领导多想,所以上来就解释自己没给儿子帮什么忙。
张扬道:“贺老伯,蒋庄有些历史了吧?”
贺青牛点了点头道:“蒋庄从宋朝的时候就有了,我小的时候这边还有普云寺,香火很盛,连北港城里的人都跑过来烧香,可七十年代那会儿被红卫兵给烧了,寺里的和尚也被打跑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村头的三棵银杏树,都有几千年了,其中一棵在81年被雷电劈死了。”提起这件事贺青牛嗟叹不已。
张扬又道:“土山下有汉墓的事情您听说过吗?”
贺青牛道:“不清楚,不过我们小时候在土山上玩的时候,时常可以捡到一些泥人,当时也没觉得是什么好东西,拿着泥人儿过家家,动不动就摔得缺胳膊少腿。”
贺庆桩道:“我小时候也玩过,咱家柜子上不还摆着一个?”
文物局局长赵子文让贺庆桩拿过来看看,贺庆桩转身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跳舞的泥人,赵子文接过来在手中看了看,惊喜道:“果然是汉代陶俑,如果这陶俑来自土山,就为确定墓葬的年代提供了佐证。”
贺青牛听说则陶俑是墓室里出来的,马上道:“你拿去吧,墓室里出来的东西晦气,俺不要。”
当天中午都没喝酒,离去的时候,贺庆桩单独来到张扬面前,他低声道:“张书记,俺想求您一个事儿。”
张扬道:“说吧!”吃人家的嘴软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吃了贺庆桩的大公鸡,张大官人也不好意思对他疾言厉色了。
贺庆桩道:“公安局抓了俺们村不少人,虽然这些人贪财有错,可是俺们毕竟都是乡下人,没什么见识,觉着俺村地里的东西就是俺们自己的,还望张书记对他们能够网开一面。”
张扬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件事,会以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来作为衡量标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当然,也会考虑到你们村的实际情况。”
记者对这类新闻无疑是敏感的,这场暴雨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对新闻的嗅觉,还是有不少的记者闻讯来到了这边,采访关于墓葬被抢的情况。
张大官人避无可避,被几名记者堵住了,张扬想了想还是决定正面回答他们几个问题。
有记者问:“张书记,您能对今天墓葬被抢的骚乱事件发表一些看法吗?”
张扬冷冷看了那名记者一眼:“你是哪个单位的?谁给今天的时间定性为骚乱事件?是你吗?”
那记者被张大官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吓得不敢继续追问,的确他的发问有些不善。
张扬道:“今天当着这么多的媒体记者,我必须要说一件事,我相信我们的媒体都是善良的媒体,公正的媒体,对社会抱有公德心,你们对于新闻的报道会尊重事实,尊重良心,我对大家关心的事情做几点声明,第一,土山古墓保存完好,虽然墓室的入口遭到了一些破坏,但是并没有人进入古墓内部,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第二,今天没有发生任何的骚乱事件,我承认,的确有人想趁机争抢文物,但是我们的公安武警战士及时到来,制止了他们的这种行为。第三在今天少数民众的纠纷过程中,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伤亡,我希望大家尊重事实,不要为了吸引公众的眼球而捏造报道,在舆论上误导公众,谢谢!”
又有记者问道:“张书记,我听说平海第一座保税区即将落户滨海,这件事不知是不是真的?”
张扬微笑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到上头的正式通知,你说的这件事我也很期望,我也希望是事实,只要是对滨海有好处的事情,我都持双手欢迎。”目前正式通知没有下达,张扬当然不能在公众面前承认这件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