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认为这个大儿子悟性不足,目前的位置已经是他的极限,即使赋予他更大的权力,他只会力不从心。每次和大儿子交流之后,薛老往往就会想起三子薛世纶来。
父子两人聊了一会儿,薛老又打起了哈欠,薛世纶看出父亲已经累了,心中暗自感慨,无论一个人曾经拥有怎样的辉煌,终有一日他会面临老去,父亲也不能例外。他陪着父亲回到卧室,帮忙脱去他的外衣,服侍他躺下。坐在父亲的床头,直到他安然入睡,望着父亲日渐苍老的面孔,薛世纶抿了抿嘴唇,他心中的某处忽然感到一丝异样,想起刚才父亲在书房内藏起的那张东西,他确信父亲已经入睡,这才悄悄从父亲的衣袋中找出那张方子,匆匆扫了一眼,薛世纶的记忆力惊人,虽然只是浏览了一遍,但是他已经将整个方子的内容全都强记下来。
记住之后,他又将方子放回原处。
薛世纶悄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来到楼下,看到女儿薛伟童在客厅内等着他,他来到女儿的身后,笑着抚摸了一下她的短发。
薛伟童道:“爸!爷爷呢?”
薛世纶道:“你爷爷累了,已经睡了!”他来到女儿的身边坐下,接过薛伟童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又道:“童童,最近爷爷身体怎么样?”
薛伟童道:“很好的,这段时间还跟着张扬一起学了什么养生拳,锻炼的劲头比以往要大许多。”
薛世纶点了点头道:“爷爷老了,你要多陪陪他。”
薛伟童道:“还说我呢,你整天世界各地的乱飞,爷爷最想在他身边陪着的人是你!”
薛世纶道:“再过两年,爸就彻底退休,老老实实在家里陪着他老人家。”
薛伟童道:“可是爷爷已经八十多岁了,你以为他还有几年?”
薛世纶没说话,慢慢将茶盏放下,低声道:“以后我会常常回来。”
张扬并没有直接返回桑贝贝藏身的酒店,而是来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无数声,始终不见有人接听,他害怕桑贝贝有事,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这才去了酒店。
在和章碧君今天近乎坦白的对话之后,张扬知道章碧君再派人跟踪自己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她已经表露出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愿,目前章碧君的手中没有将他落罪的确实证据,而他同样也抓不住章碧君的毛病。搁置矛盾是他们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在薛老出面维护张扬之后,章碧君方面显然不敢轻举妄动。
张扬打开房间,看到房间内空空如也,桌上留有一张便笺,上面写着——我走了,用不了太久,我们就会再见面。
张扬笑了笑,将那张便笺拿起,缓缓撕碎。桑贝贝平安离去,他内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暂时落地,以他对桑贝贝的了解,这丫头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经历这件事之后应该从中吸取一些教训,下次对付章碧君的时候想必计划更加周密一些。
张扬将手中的碎纸屑随手抛了出去,然后向后躺倒在大床上,床褥之上仍然留有余香,张大官人不由得想起在水中和桑贝贝唇齿相依的情景,心中忽然一热,这厮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躁动了,他的手机此时响起,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电话是干妈罗慧宁打来的,今天上午罗慧宁一直没有联系上他,所以也颇为紧张。
对于这位干妈的关心,张扬表现出相当的感动,他对电话道:“干妈,事情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罗慧宁显然还没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张扬道:“风平浪静,雨过天晴!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罗慧宁道:“不找你麻烦就好,让他们盯上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张扬道:“他们有没有进香山别院?”
罗慧宁道:“没有,所有人都已经撤了,现在只有陈雪在那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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