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官人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祁山的脸上:“祁总今天这件事可都是你挑起的,你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祁山嘿嘿笑了起来:“张主任,我真没想挑事儿,就是随口说说,谁能想到你跟苏媛媛有这层关系啊?”
张扬道:“既然都说了,干脆就把话说明白吧,到底怎么回事?”
祁山道:“慧源还是很有些背景的,刚才被你打的人叫宗文俊,他在这里只是一个看门的,慧源的主要股东有两个,一个是康成一个是梁孜。”
梁孜的名字张扬听说过,知道她是蓝魔方的老板,也是省电力局局长刘晓忠的小姨子,至于康成,张扬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祁山道:“康成是省组织部长孔源的外甥,他叫孔部长姨夫!”
听到孔源的名字龚奇伟和赵国强两人不由得对望了一眼,他们都是平海的干部,组织关系都要服从于孔源的管理,听到这件事追根溯源竟然和孔源有关系,两人不能不思量一下。
张扬道:“搞了半天是他啊!”他向龚奇伟和赵国强道:“龚市长、赵局,这事儿你们还真不适合跟着掺和,我看你们还是回避吧,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说你们不够意思。”有些话说在明处反而大家都好做。
龚奇伟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成,这事儿我们不跟着掺和!”他叫上赵国强一起走了,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怕事,而是这件事他们的确没有跟着掺和的必要,为了这件事得罪省组织部长可没什么意义。
张大官人不同,这厮和孔源素有积怨,当年在静海学习的时候,因为孔源拉着秦清的小手不放,这厮就干出了私下买通保洁工,当众赏了省组织部长一个响亮耳光的事情,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很久,可他和孔源之间梁子一直都在。
祁山也不怕什么省组织部长,他是生意人,用不着看省组织部长的脸色。
龚奇伟和赵国强离去之后,张扬笑眯眯看着祁山道:“你不走?”
祁山道:“我反正也没啥事儿,跟着看看热闹。”
张大官人缓缓落下茶杯道:“我怎么看你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
祁山笑了起来:“我可没那么阴险,不过说实话,我对慧源也很有意见,单单我的货款押了一百多万,你看我现在业务宴请全都跑到这里来,目的就是能找回来一点就找回来一点。不过这一顿一顿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把欠账给吃回来。”
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着祁山这个人很有趣。
祁山道:“说实话,就算你不动他们,我也得想办法出出气。”
张扬道:“这么说,咱俩还真是同仇敌忾。”
祁山道:“康成是孔部长老婆的外甥,这人多年来一直都在上海经商,对了,我弟弟的江南食府就是转让给了他。”
张扬听到这件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以祁山的财力可能不会因为一百多万的货款就对康成恨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在江南食府转让这件事上也吃了亏?
祁山叹了口气道:“到现在他只支付了百分之二十的预付款,江南食府已经开业好长一段时间了,生意比过去还要红火,可这小子赖着不愿将余款结清。”
张扬道:“我算看出来了,今儿我是被你利用了,你和这个康成才是苦大仇深。”
祁山道:“我要是不说你也不知道啊,再说,我也没抽身事外,作壁上观,今天我准备好了,打算跟张主任共同进退,同仇敌忾!我还算义气吧。”
康成并没有出面,半小时后抵达慧源的是梁孜,梁孜在途中已经将今天的事情打听清楚了,一听说是张扬闹事,她的头就有些大了,她和张扬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小子很不好对付,不过她并没有搞清楚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宗文俊向她汇报的也是不清不楚。直到现在梁孜都不知道,苏媛媛的事情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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