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吃了,炸酱面!”他转身下了楼,去房间内洗了把脸,换了衬衫西裤,这才来到楼下,毕竟今天是去见乔老,穿着方面还是要重视一下。
乔鹏举等张扬上了车,马上就启动了引擎:“怎么住这儿啊?条件好像不怎么样!配不上你这位副市长的身份。”
张扬道:“我一副处级干部能有什么身份?过去我在春阳驻京办呆过,对这里有感情了,住这儿也习惯。”
乔鹏举笑道:“搞了半天你跑这儿怀旧来了。”
张扬笑道:“可以这么说。”他本以为乔鹏举会提自己和乔鹏飞、钟长胜之间的事情,可乔鹏举表现的好像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样子,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张扬道:“咱们是去中南海吗?”
乔鹏举摇了摇头道:“密云清溪谷!我爷爷在那儿疗养呢。”他向张扬笑着看了一眼道:“现在是吃虹鳟的好时候,中午我安排你好好吃一顿。”
张扬道:“昨儿喝大了,今天没多少食欲。”
乔鹏举哈哈笑道:“就你那酒量,喝多才怪!”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道:“该不是有什么心事吧?”
张扬马上意识到乔鹏举在说什么,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乔鹏举的父亲乔振梁是平海省委书记,宋怀明是平海省长,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肯定瞒不过乔家的耳目,乔鹏举十有八九也听说自己和楚嫣然分开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乔鹏举紧接着就问道:“我刚来京城就听到一爆炸性的传闻,说你和楚嫣然解除婚约了?”
张扬点了点头,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乔鹏举道:“挺为你可惜的,楚嫣然很不错的一个姑娘。”
张扬笑了笑,没说话,他可不想和乔鹏举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张扬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独特,直接问道:“你弟在吗?”
乔鹏举明显愣了一下,方才悟过来,张杨问的是乔鹏飞,乔鹏飞的事情很少瞒他,已经将和张扬发生矛盾,后来被打,又因为这件事被师父逐出了八卦门的事情告诉了他。
乔鹏飞的伤并不重,相比较而言钟长胜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但被张扬打得吐血,而且脸上被抽得鼻青脸肿,这两天都请病假没有上班。
乔鹏举笑道:“你和小飞之间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干什么?”他其实比张扬也大不了多少,不过口气却十分的老成。
张扬笑道:“你弟大概觉着我好欺负吧。”
乔鹏举笑了笑没说话,乔鹏飞和钟长胜的惨样他都看到了,他虽然不做评论,可心底也认为张扬的出手太重了。
乔鹏举道:“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
张扬懒洋洋躺在座椅上:“我没闹,一直都是你那个兄弟再闹啊!”
乔鹏举微笑道:“好,以后我说说他。”
汽车驶入密云清溪谷,远远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则香气淡远温和,虽然不如其他的香气那般浓烈,可是这香气却清新隽永。
张扬看到道路两旁到处都生长着淡蓝紫色的小花,到了开花时节,一片片的花田一直延续到前方的庄园内。张扬认出这小花是薰衣草。,汽车从花间的道路驶过,车厢就留着一种清冷的香味儿,遥远的得像初恋时的心情。
西方人对薰衣草香的爱是种情结——种依恋怀旧的情结。在林林总总的薰衣草香中,它没有玫瑰花那样浓烈的情绪,也不像百合花那样淡然,却怎样都抹不去,是清风过后还在心中的余香,是清朗静夜中淡淡的月光,是从小提琴弦中流淌出来的音乐,更是未完成的梦,醒来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惆怅……乔老的背后是大片的花田,前方是一条曲折回转的小溪,他此刻正在小河边钓鱼,一名警卫员站在大树下,远远看着乔老,并不时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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