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没钱的时候公开招标,一个个等着看我们笑话,现在有钱了,这帮商人又都想挤进来,我们政府的钱是这么好赚得?新机场代表着江城的形象,我们的招标工作慎之又慎,到现在为止,我们除了政审,几乎没参与评审过程,为了什么?这厮当然明白,他俩不参与是因为他们两人不懂,可嘴上却道:“还不是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
赵洋林道:“我们再怎么做,可别人不知道,人家以为我们在招标过程中搞双重标准,认为我们不公平。”
张扬反问赵洋林道:“这世上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吗?”
赵洋林笑道:“世事无绝对,我们就算做得再好,也不能管着别人,不让别人说闲话,张扬,还是想个办法,怎样堵住这悠悠之口。”
张扬道:“这么着吧,回头您出面跟检察院纪委都联系一下,让他们各派出一名特派员,入驻我们新机场工程现场,让他们全程进行监督,看看咱们有没有搞不正之风,有没有以权谋私,这次咱们不等别人查,咱们自己先查查自己!”
赵洋林初听还以为是张扬的气话,可仔细那么一品,不由得暗赞高明,新机场工程随着省财政的全力支持,只会变得越来越热,以后必然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想不被人说闲话就得用这种方法。
赵洋林道:“昨天的常委会上,常委们都提出了工程机械厂的事情,作为咱们江城的地产企业,如果这次我们坚持不用自己企业的设备,会对他们厂子的声誉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他们日后的发展。”
张扬道:“赵主任什么意思?你打算放他们一马?”
赵洋林道:“曹正阳的做法的确让我也很恼火,咱们不能因为他的做法而迁怒整个厂子。”
张扬道:“当初给他们机会的时候他们不要,现在又凑了上来,这不是等着让我们打脸吗?”
赵洋林笑道:“打归打,可咱们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新机场建设,需要的工程设备太多了,岚山工程机械厂不可能将这么一块蛋糕全都吃下去,两个厂子的产品可以互为补充嘛。”这是常委们的普遍意见。
张扬道:“我对江城工程机械厂没有任何的成见,当初我在企改办的时候,一力促成他们和德国海德集团的合作,我对这个厂子也是有感情的,可曹正阳这个人我不喜欢,思想太狭隘,眼光太短浅,他年纪也不小了吧。”
赵洋林马上明白了张扬的意思,想让他咽下这口气,除非曹正阳走人,赵洋林道:“这件事我会在常委会上反映一下,老曹这种干部已经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了,他的存在只会影响工程机械厂的进一步发展。”
就在张扬紧锣密鼓进行新机场招标项目的时候,牛文强打来了电话,电话中就能听出牛文强就快哭出声来了:“完了,全他妈完了!”
张扬道:“怎么着?好好的哭什么?你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哭鼻子丢人不?”
牛文强道:“我没哭,我只是难过,全死了,全他妈死了,我撒下的螃蟹、鱼苗全都死了,上百万的东西都泡汤了。”
张扬听出事态有些严重,他安慰牛文强道:“哥们,你得顶住,我这就去你那里看看,不就是百来万的东西嘛,对你牛老板来说,百万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牛文强承包的湖面距离新机场工地只有二十多公里,张扬很快就赶到了那里,却见湖面上都是一片片白花花的东西,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十多条小船正在上面忙碌,捞着死鱼死虾死蟹,还有一些当地的孩子在湖面玩。
牛文强两只脚踩在水里,蹲在那儿双手捂着脑袋。
张扬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牛文强眼圈有些发红:“我辛辛苦苦引进的这些东西全都完了,眼看螃蟹就该上市了,全死了,死光了。”
张扬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死?”
牛文强摇了摇头,一脸沮丧道:“我请来的技术员正在查呢。”
一名技术员来到牛文强的身边,向他道:“牛经理,丰泽湖的水污染了。”
牛文强红着眼睛道:“给我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他妈往这里排污的,让我查到是谁干的,我非弄残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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