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文和李长宇会面的时候,安语晨全程陪同,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安达文现在是世纪安泰的董事长,他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却是安家的掌舵人,在外面,她不可以和他唱反调,不可以让别人看笑话,亲历安家血案之后,让她更加懂得团结家人的重要,她也难以忘记爷爷临死之前叮嘱她的那番话。
姐弟俩来到车内,安语晨方才道:“阿文,清台山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安达文淡然一笑,他慢条斯理的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想要点上,却被安语晨一把给夺了过去,瞪着他道:“说!”
安达文道:“姐,公司的状况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乐观,九七临近,很多事情的处理不能像过去那样,我们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平稳过渡,所以我打算把公司的重心转向海外。”
安语晨道:“可是,你不要忘了,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投资家乡,开发清台山,你也答应过他老人家!”
安达文道:“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作为一个经商者,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感情占上风,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安语晨道:“阿文,爷爷当初把家族生意拆分成两部分,内地的部分交给我负责,你无权更改他老人家的决定!”
安达文道:“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必须要为安家负责,姐,我不会让你把钱盲目的扔在春阳,扔在一个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回报的地方。”
安语晨怒道:“不要忘了,我手头拥有公司的股份,也是爷爷指定的内地事务的负责人,我要求召开董事会,公开讨论清台山投资的事情。”
安达文道:“不但是清台山,甚至内地所有的投资都要放缓,作为公司的董事长,我有权利决定未来投资的方向!”
安家姐弟俩发生争吵的时候,张扬被李长宇叫到了办公室内,李长宇明显有些生气,他愤怒的敲着桌子道:“这个安达文显然是个奸商,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张扬道:“当初答应投资清台山的人是安老,现在安老去世了,安家的掌门人换成了安达文,这小子虽然年轻,可是头脑相当的灵活,心机很深,号称商界奇才。”
李长宇道:“我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商界奇才,我只要他兑现合同,答应过的投资就要兑现,现在清台山的旅游开发就搁置在那里。”
张扬道:“李市长,您有没有觉得,现在咱们对这帮港商外商啥的过度倚重,只要他们出了什么状况,肯定会影响到江城的未来发展,吸引外资是好事,可过度依赖外资,就造成了我们发展上的被动,安家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李长宇道:“改革不是我们喊喊口号就能发展的,需要真金白银,单单依靠国家拨款肯定不够,发展和做生意有很多类似之处,如果我们自己的钱够用,谁还会想着借助外力?”
张扬点了点头道:“清台山旅游开发的问题也不能只依靠市里吧?他朱恒是管什么吃的?您和秦书记先后给他打下了多好的基础,清台山旅游开发签订下来了,春阳开发区也搞得红红火火,可他上任之后做了什么?不求他有功,可也不能这么折腾吧?李市长,你只要去春阳大街上走一走看一看,就会听到老百姓的心声,现在是怨声载道啊!不是我对他有意见,现在春阳县上上下下,就没人说他的好话。”
李长宇也颇有些无奈,这件事怎么扯着扯着,居然扯到了朱恒身上,李长宇道:“这件事市里面也听到了一些,朱恒这个同志的确有些好大喜功,不过从长远的观点来看,春阳城区修路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错误,最多说他这一步走得有点急了,步子迈得有些大了。”
张扬对李长宇的这番话很不满意,他知道朱恒和李长宇是老同学,李长宇平日里还是很关照他的,张扬道:“一个领导只知道捞取政绩,他这么捣鼓无非是想让春阳成为江城的第二个县级市。”
李长宇道:“你别岔开话题啊,我找你来是谈论安家投资的事情,怎么让你给我扯开了?”
张扬道:“说起这安家的投资,我也有些奇怪,据我说知,安老临终之前将安家的事业分成了两部分,内地部分交给了安语晨,其他交给了安达文,怎么现在全都是安达文说了算,你放心,这件事我去问清楚。”
李长宇道:“你说这安达文是不是想反悔了,他要否定清台山的投资开发计划吗?”
安达文想否定的不仅仅是清台山的投资开发计划,甚至连南林寺商业广场的未来他都不看好,在他和乔梦媛第二次会面的时候,安达文提出让出部分开发权。
安达文的决定让乔梦媛感到诧异,感到更加意外的是安语晨,一直以来内地的投资都是由她跟进,虽然她对商业方面不怎么在意,可公司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一定要先通过她点头,而安达文这次前来江城显然有所准备,让安语晨愤怒的是,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和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商量。
乔梦媛道:“安总知道您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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