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道:“别忘了,我们是好朋友,咱们有纯洁的革命友谊!”
一种莫名的情绪触动了胡茵茹的内心,她咬了咬嘴唇,抑制住鼻子发酸的冲动,她小声道:“或许你对我是,可是我对你的那份友谊……早已经改变了味道……”说完这句话,她匆匆站起身向里面走去,任凭张扬在身后如何呼唤,始终没有回头。
张德放拉开车门的时候,被一个人用力一推,他被推到了车里,伸手想要去摸枪,手腕被人用力握住,顿时动弹不得,张德放转过头去,这才看到突袭自己的人是张扬,他苦笑道:“张扬,你搞什么?靠,我还以为歹徒要袭击我呢!”
张扬放开他的手腕,来到车内坐下,没好气道:“张局长,你可真难找,手机关机,传呼不回,座机停机,单位找不到你,到底出什么隐秘任务啊?”
张德放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老弟,我也不瞒你,正在办调动呢,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断进步,我也总不能老窝在保和县?”
张扬知道他极其奸猾,跟他说话越是绕弯子越没什么意思,直截了当道:“我听说保和县出了大事儿,你这个时候走,该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吧?”
张德放笑道:“我说老弟,你怎么老喜欢拿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呢?”
“不管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张哥,胡茵茹落难了,你在东江关系多面子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张德放的回答极其干脆:“这事儿我帮不上忙!别说我帮不上忙,我劝你也别跟着掺和,现在是上头要抓走私,已经不仅仅是退赔罚没的问题,连保和县交警大队长都被抓了,你当是小事啊?我跟胡茵茹也是朋友,我是想帮她,可周云帆逃了,这件事说不清楚,我是一国家干部,我还是一公安干警,我不插手这件事都有人说我跟这件走私案有关,我要是插手更说不清,再说了,我也没有插手的能力。”
张扬冷冷看着他,这厮真不是东西,他居然好意思说跟走私案没关系。
张德放也知道张扬不相信自己,他叹了口气道:“这种案子都是越掀越大,省纪委工作组在保和县坐住了不走,他们一天不走就证明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想把这件事往深了挖!这种时候是最敏感的,人家躲都来不及,你说咱们跟着掺和什么劲?”
张扬眯起眼睛看着张德放道:“你的意思是让胡茵茹自生自灭,你不管了?”
“老弟,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可现在的确不是我们插手的时候……”张德放说话的时候,他传呼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居然是舅舅家里的电话,慌忙打开手机回了过去。
接完电话,他向张扬笑道:“你看,说着说着又有事了,我舅舅让我去他家一趟,本来还想中午跟你一起吃饭呢。”
张扬歪着嘴角笑了笑,他对张德放的印象呈直线下降,通过刚才的这番话,他算明白了,想让张德放出面去帮助胡茵茹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向张德放挥了挥手道:“再见啊!”
张德放忽然想起一件事,落下车窗道:“对了,你那辆吉普车好像户主是周云帆吧,别开东江来了,别让人盯上了。”
张扬倒没有注意这件事,张德放提醒他之后,他才想起自己的那辆车也是走私来的,虽然现在有了合法的行驶证,可其中也有问题。
有问题的车不仅仅是张扬这一辆,顾佳彤为了庆贺妹妹入学,送给她的那辆宝马mini面临着同样的问题,这辆车是顾佳彤通过胡茵茹买下的,顾允知之所以把张德放叫到家中,就是为了问清这件事。
张德放来到宁静路9号的时候,顾允知正在客厅中看电视,儿子顾明健去了北京,大女儿顾佳彤送小女儿养养去北京入学,这样一来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
张德放对这位担任省委书记的舅舅一直都是心存敬畏的,他在官场上能够有今天的作为,顾允知虽然没有从正面上给予帮助,可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无形中给他的照顾不小,张德放很聪明,也懂得利用这种关系,顾允知对他的这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姐姐死得早,他对姐姐家的两个孩子还是要关照一下的。
张德放恭恭敬敬叫了声舅舅,然后把两盒六安瓜片放在茶几上,顾允知瞄了一眼,低声道:“坐!”
张德放这才怯生生坐下,他对舅舅的脾气很了解,除非是逢年过节,顾允知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虽然自己是他的外甥,顾允知平时也很少叫他来家里,只要叫他过来肯定有要紧事,张德放这阵子心绪不宁,自从龙翔公司走私案发之后,他就感到不安,刚才张扬问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实话,他和方云帆的关系绝非自己撇清的那样简单,如果不是他的穿针引线,方云帆也不会在保和县畅通无阻。
顾允知道:“养养那辆车是你帮忙买的?”
张德放慌忙摇头:“不是!佳彤和胡茵茹本来就认识,养养也认识她,是佳彤买来给养养当入学礼物的,我不知道!”他的确不知情,所以急着撇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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