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龙被张扬揍的事情在东江传得很广,生意场上更是把这件事引为笑谈,周云帆当然知道,他现在才明白今晚自己惹的是张扬,嗡!地一声脑袋就大了,他之所以让手下人对付张扬,只是为了争一时之气,难怪说冲动是魔鬼,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曾武行冷笑了一声,周云帆这种遇到事情就推个一干二净的性情实在让人鄙夷,这种人是不能够深交的,他提醒周云帆道:“我也不瞒你,你几名手下全都招了,就是你派他们去攻击张扬的,现在人家已经掌握了证据,只要告你,你就很麻烦,话我跟你说到这里了,想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曾武行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周云帆愣了,他也没有想到冯虎几个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把自己给卖了,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件事,拨打了一个电话,低声道:“德放,哥遇到点麻烦,想你帮忙!”
这一夜张扬睡得并不踏实,毕竟商贸那边的命案还悬而未决,不知道自己在潜入的过程中会不会留下证据,这些证据会不会被警方发现,还有自己安装的窃听装置会不会被安德恒发觉?
常浩同样彻夜未眠,他始终在监测对面的动静,警方在安德恒的公司进行了检查,让他欣慰的是,警方并没有找到张扬安装的窃听装置。
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安德恒赶到了公司,在他的办公室中他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常浩叫醒张扬,打开了窃听装置,安德恒和警方的问答声清晰地传来。
“安先生,你认识这位死者吗?”
安德恒摇了摇头,断然否决道:“我从未见过他!”
“从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你们公司的几分文件,还有,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他并不是中国籍男子,他叫差旺,是泰国人,曾经在泰国军队服役,有过多次杀人记录。”
安德恒皱着眉头道:“难道他想谋杀我?”
“我们不知道,可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死前应该在这里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搏斗,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误,当时除了他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安先生有没有什么仇人?”
安德恒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我和任何人都没有矛盾冲突,我一向奉行与人为善,我真的想象不出有什么仇人?”
“那安先生以为,这个人主要的目的就是入室盗窃?”
“我不知道,这些应该是你们警方的职责范围。我很想配合你们,可我的确没有什么头绪!”
警察中断了问话:“好,打扰你了安先生,以后我们有需要的时候还会麻烦你。”
“放心,我会尽力配合!”
警察走后,安德恒拉开抽屉,拿出一盒雪茄,从中抽了一支含在嘴中,然后起身来到窗前向外看了看,很警惕的把窗帘拉上。
一切寂静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听到安德恒拨打电话的声音:“秦粤,野狼死了,他潜入我的办公室想偷东西,给我好好查查他的底子,看看他是谁派来的!”
常浩和张扬对望了一眼,安德恒显然对警方撒了谎,坠楼而亡的黑衣人代号野狼,安德恒肯定一早就认识他,有一点能够断定,野狼潜入安德恒的办公室也是为了窃取某样东西,他刚才的电话吐露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秦粤,也许这会成为调查的突破口。
常浩低声道:“我会对他进行一段时间的监视,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线索。”
周日下午,张扬来到省党校报到,他的那辆丰田车经过这次劫难已经彻底报废了,他只能打车前往,不巧这出租车的空调又坏了,天气出奇的热,等到了省党校门口,张扬已经是汗流浃背了,那司机一个劲的道歉,张扬也没跟他计较,毕竟人家赚钱也不容易,咱一个共产党员,一个国家干部,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跟人家一般计较。
张扬走下出租车,来到党校门口,发现小车络绎不绝,这次参加学习班的至少都是个副处级干部,有专车来送也很正常。
张扬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起自己的那辆丰田车,虽然破旧了一些,可空调还是很好用的,想到这件事对周云帆更增加了几分仇恨,麻痹的,都是你***害得老子汗流浃背,这次不弄你个谋杀未遂,老子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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