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充满了不可抑制痛苦的惨嚎,从地面上传来,也将这片刻沉寂打破。
回首望去,只见嚎叫之人身着青色布衣,旁边遗一药铲状法器,本人疼痛得在地上满地打滚,沾得青草与灰尘遍体,已然分辨不得面目。
即便是如此,他独特的打扮还是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厉巩。
随着他的打滚的动作愈加剧烈,众人清楚地见得,他的四肢软软如蛇一般甩动着,内里的骨头怕是已经尽数碎成了齑粉吧?要不然此人也不会惨嚎至此。
更恐怖的是,厉巩的额头之上,明显地塌陷了一块下去,本来的突出之处,此时足足能放下成年汉子的一个拳头。
仅此伤势,就足以致命,不过一时不得死,还会多受一些痛苦罢了。
观其惨状,十层十是张凡特意所为,不然怎么可能正好那么巧,四肢皆碎颅骨凹陷,又不会马上致命?这般难度,远在一击灭杀之上。
与厉巩相比,另外的七人就要幸运得多了,此时或仰卧或趴伏,全身焦黑如炭,甚至有一两人身体破碎,皆是声息全无了。
很快地,厉巩的惨叫声声渐渐低落,终至再不可闻,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那般生不如死的痛苦,即便是想想,也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众人从惊变中回过神来,脸上无不骇然失色,堂堂八名筑基修士,竟然在片刻之间,尽数陨落,这般神通,简直可怖可畏!
出手背后偷袭一击,造成如此辉煌成果的元凶,此时自然无法再隐藏,顿时曝露到了大家的眼前。
正是那十个最先死在张凡手中的炼气期修士,确切地说,是十人的尸体才是。
十具尸体现在只剩下五具完整,其余零落破损,但仍不妨碍众人见得他们的真容。
他们看上去诡异更甚先前,脸上、手臂,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尽是青黑之色,这不是尸斑,也不是淤青,而是筋膜的色泽。
所有的尸体,都仿佛脱水了一般,与生前相比小上了几圈,皮肤之下的肌肉皆被化去,只余下筋膜骨骼,还有本身修炼的神通与灵力留存。
最后一点,留存的神通与灵力,正是牵丝神通最恐怖的地方,先前他们正是在张凡的艹纵之下,以本身最擅长的大威力法术,趁八名筑基修士不备的情况下瞬间击杀数人,并将其余纠缠,方能给张凡制造出机会,从容一一灭杀。
“这是什么傀儡之术?”
远处秦州修士方向,一个惊呼之声传来,这声音是如此之大,甚至传入了张凡的耳中。
这个问题,也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张凡倚仗这奇特的傀儡之术,方才出其不意地将八个筑基修士一齐击败的,问题是,有什么傀儡之术如此恐怖?
这也算是傀儡之术吧,张凡微微一笑,手中轻颤,十根亮白丝线“嘭”的一下崩断,化为淡淡的灵力气息散去。
十具尸体骤然失去了支撑,嗤嗤做声之下,血肉筋骨尽数化去,头颅之下恍若只剩下一张人皮一般,软塌塌地垂落。
眼见这些能保持住生前神通的傀儡就这么毁掉了,浓浓的惋惜之情顿时在不少人心中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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