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他一眼，不放心道：“你怎么不出声啊？”
姜且瞥向他，唇角扯了扯：“不是你让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要说么。”
经纪人：“……我是这意思么？算了你保持这样就很好。”
多说错多，还不如最开始就不要说。
“还有一件事。”经纪人正要转身离开时又想起一件事，拍了下脑门，“你托我办的那件事已经给你办好了。”
想起这件事经纪人就牙疼，他一肚子无处安放的火气，“热搜已经降下来了，我们雇的水军钱也已打过去了。但是没用，对方词条一个接一个的，我们根本没办法压那么多评。”
“至少短时间内还不可以。”
“嗯。”
听见自家艺人这不冷不淡的声音，经纪人更操蛋了。
他还是第一次做经纪人做到替自己艺人管别家艺人的程度！
娱乐圈哪有这种章法啊！
更糟心的是，那人还是绯闻无数的顾听。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姜且非要去帮顾听压评。
据他了解，这两人的交情应该仅限于节目吧。除此之外，他俩应该再无交情才对。
经纪人叹了口气，转念又升起另一个猜测。
姜且今年16岁了，放在一般同岁人身上正是早恋的年纪。
顾听虽然脾气不好，但架不住她长的漂亮，别是自家艺人春心萌动了吧。
不会吧。
这可是未成年！
顾听……顾听应该干不出来这事。
他下意识宽心，安慰着自己。
但又想到顾听之前的那些热搜——
经纪人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差点窒息。他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我们为什么要趟这一摊浑水？”
姜且没说话。
要是往常他这副样子，经纪人也就认了，唯独现在不行。要是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他会被那个猜想折磨死。
所以——
拜托了，祖宗！求您给个准确的回复吧！
到底是谈没谈？单恋还是明恋总得给个说法啊！
姜且捏了捏手机，“因为……”
“她是我妈妈。”
青年的声音很轻，放在这种杂乱吵闹的环境里根本听不出来，但是经纪人全神贯注，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挂着，所以姜且一动动嘴，他就听出来是什么了。
得到答案，经纪人猛地松了口气。
“不是恋爱就好。”
太好了，单恋明恋都不是！
是——？？？！！！
经纪人突然呆愣在原地，青年再三斟酌后才说出口的那句话，在他大脑里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瞳孔一颤不自觉放大，下意识吞咽口水。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姜且说了什么？
顾听是他——妈妈？
妈妈？？？
这怎么可能啊？不对，这就是不可能的啊！顾听怎么能生出来这么大一个孩子！他不信！
“还有要说的吗？没有我就上台了。”
经纪人立即点头：“有。”
但话没说完，对方已经将手机装进工装裤里，心事重重地上台去了。
经纪人：“……”所以问他有什么用？
场地广播室开始播报粉丝们的入场情况，耳边各种人声汇聚，经纪人盯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叹了口气，只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
同一时间，全国青少年赛车锦标赛决赛场地。
沈却依旧穿着上次那套赛车服，安安静静地待在比赛场地。
与之前不同，这次他的身边围绕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