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肉疼,但是不这么说,她怎么解释得清楚。
狗子脸一直臭臭, 回工艺品街的时候让冯潇走前面他给盯着。
冯潇将一袋烤包子交给自己的摄像, 忽略他幽怨的眼神, 让他帮忙发给他的同事们。今天跟出来的人不多,那一袋子绝对是够的。
她和陈德嘉则回了那家乐器行。狗子买了一把他试了很久才挑选好的琴,是一把冬不拉。
狗子买好琴,对其他东西并不感兴趣,和冯潇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这边手工毯子和花毡店很多,每家店里都挤满了女性游客。
他们还在一家店门口碰到了朱彤,她一次性入手了好几个不同材质和花样的,一一给冯潇介绍,听得她头大。
“好看叭?你也来几条,我帮你选!”
冯潇退后一步,果断摇头。
不过她倒是发现了一家经营手工铜器的店铺,觉得很有意思。店里所有的物件都是黄铜制,是一家祖孙三代人一锤一锤给锤出来的。
冯潇在店里买了一个煮奶茶的茶壶、做铜锣烧的小煎锅还有一个煮肉的大锅。
嗯,心满意足。
狗子莫名其妙地生了一会儿闷气,莫名其妙地又好了。
看到她买的茶壶和锅子,拿过去翻看着,问她都是做什么的,她一一答了。然后他对那个猪肉的大锅尤其喜欢,兴致勃勃地开始畅想:“我有认识的人是搞农场的,回去之后我弄头羊去你那儿,就用这个锅煮。”
冯潇:“……”好像有哪里不对?
虽然来的几人,走走停停吃了不少小吃早已填饱了肚子,但逛够之后还是在下午离开之前找了个正儿八经的餐厅坐在一起吃饭。
点的都是特色菜,像什么大家从来没吃过的米肠子、面肺子。冯潇觉得这两样口感略奇怪,不是很喜欢。
让冯潇影响深刻的是一道大菜,羊腿烤面包。
一整只羊腿的肉被腌制后包进发酵好的面丕中,置于面包窑中烤制两三个小时。这菜费功夫,得提前预定才有的吃。
虽然都是面皮包肉,但和烤包子又是两种不同的风味。
面包的外壳金黄酥脆,中间蓬松绵软,最里面一层浸透了羊腿肉溢出的汤汁,别是一番口味。
冯潇就算吃饱了也多吃了一块面包,夹着肉。
其实这家店最招牌的一道菜是羊头。没错,就是那种一整颗剥掉皮之后卤制过的两头。
据说这道菜在当地人中间很有口碑。
他们本来也想见识一下的,结果看到邻桌上菜之后就打消了这个主意。怎么形容呢,用朱彤的话来说就是死不瞑目,面目狰狞。卤制的过程当中,羊的眼睛已经熟烂脱落,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让人看着怪害怕的。
但邻桌的一家人吃得尤其香甜,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羊头就跟麻辣兔头鸭头一个道理吧。唯一不同的是一颗羊头有排球那么大。
有人觉得吃那么一颗羊头,也许会做噩梦。有人觉得不尝试一下怎么也会留遗憾。
后者自然就是好奇宝宝,陈狗子。
为了不刺激同桌的伙伴,他很友善的在大家吃完以后才叫了一份打包。毕竟他自己的肚子现在也确实没有地方来装。
陈德嘉兴奋地提着那个装羊头的打包盒,和冯潇分享他的计划。
“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带回去给我哥尝一尝。毕竟在北府城都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听着倒是兄友弟恭。但怎么总有种不太靠谱的感觉。
冯潇就问他:“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多带两个给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这羊头虽然看着大,但实际上基本都是骨头,肉少的很。”
陈狗子狗的义正言辞:“那怎么行他们都上了年纪心脏不好,这个口福还是让我哥来享用叭。”
冯潇:“……”
你也知道吃这个东西要人心脏好,那你怎么没有考虑一下你哥哥心脏的健康程度呢?
冯潇为了只有一面之缘的陈爱遗同情了几秒。
她看这事儿陈狗子干的这么熟练,估计在这20多年的兄弟生涯里,陈爱遗没有少收到来自弟弟的“爱”和“惊喜”。
不过冯潇也好奇。
“你哥难道都没有揍过你吗?”
陈狗子:“我对他这么好,他干嘛要揍我?”
“难道一次也没有?”冯潇不是很相信。
“他才不舍得打我呢,最多也就装模作样骂我两句。我装作没听见就好了。”
唉,冯潇叹气。
陈狗子的投胎技术真的像他自己所说无人能比。
正感叹着呢,就听狗子在旁边悠悠道:“说起来,你才是对我最凶的人。”语气里满满都是委屈的控诉。
“我对你还凶?”冯潇站直了身体,质问道。
“看吧看吧,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陈狗子飞快的用手机拍了一张冯潇现在的模样,并给她看照片。
冯潇还没有看清楚呢,他便拿走手机再次预防她抢夺。并总结发言:“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