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象形字要怎么写才能体现出所谓的风骨。
“怎么解决?”阿曼特好奇地问。
整个神殿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在大人这看着却好像这并不是一件难事。
“你会知道的,”伯伊将莎草纸卷起来,递给阿曼特说:“拿去烧了。”
稍顿,“烧干净点。”
阿曼特哦了一声,忍着笑接过莎草纸。
他家大人继洁癖后,又多了一个不能忍的小毛病,就是看不了自己写的字,每每看到都要惊叹自己实在是没有绘画的天赋。
“对了,”伯伊想起什么叫住他,“顺便让伊西去看看他的伤。”
受了伤还到处跑,他可不喜欢这样的一次性道具。
阿曼特连忙说好。
伊西祭司跟着民工队伍一起到了阿赫米姆,本来是准备直接前往下一个城市的,结果大人请她到宫殿里用了一顿饭,这位祭司突然就决定不走了,要和他们一起走。
阿曼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全程在场,除了看到伊西祭司时不时盯着自家大人的脸露出奇怪的笑容以外,没看出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整个过程中,阿伊大人甚至没有提出一句挽留。
哦不对,还有一点异常,就是他家大人那天心情似乎很不错,一直在笑,直笑得人心肝乱颤。
也不知道这人笑起来的时候怎么就这么好看。
伊西祭司那一顿吃了满满的三碗饭,还有三个面包,撑得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
走的时候,笑得脸都歪了,直说:“秀色可餐,下次还来。”
“大人,伊西祭司这是怎么了?”阿曼特一脸茫然。
他家大人淡淡一笑:“爱好得到满足的时候,都是这样欢喜。”
阿曼特:不愧是他家超厉害的阿伊大人,说的话完全听不懂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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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曼特前脚刚走,巴尔后脚跟着就来了。
“大人,陛下前来寻您。”巴尔敲了敲门,让出自己身后的拉赫里斯。
小法老已经换下来白天巡游的华丽装备,但着装也依旧艳丽繁复,在爱美这件事上,这个小孩儿向来表现是不差的。
伯伊偏头示意巴尔:“你先下去吧。”
巴尔说好,又看了眼伯伊和拉赫里斯这才离开。
“坐吧。”伯伊说。
拉赫里斯走进去,托德守在门口贴心把房门合上。
拉赫里斯寻了个座位坐下:“给我看看那块金印。”
伯伊自是猜到他来是因为这个,早就已经把两块金印都准备好了。
看到两块相同的金印,拉赫里斯的脸色就已经不大好看了,他甚至不需要看细节,只上手一摸就知道两块都是真的。
金印的雕刻技术至今无人能破解,非常精妙。
“我问了米维尔,他说这个金印只有一块。”伯伊看着小法老那张精致的脸,狭长的眼尾轻挑。
“有两块金印,”拉赫里斯抿唇,“麦德查人是阿蒙家族第一代法老设立。一开始确实有两块,一块在法老手里,一块在麦德查人指挥官手里,麦德查人是法老的暗卫,这其中的关系转到明面了也秘而不宣。”
所以世人只知道法老设立了这个督察审理民间律法的机构,并且为指挥官打造了一块金印,并不知道还有另一块的存在。
伯伊没说话,调整了下坐姿,摆出了听故事的架势。
拉赫里斯看他,轻哼一声:“一代法老是夜里暴毙,只二十多岁,事发突然,金印自此流失,不知去向。”
只剩下麦德查人指挥官手里的那一块。
伯伊略一挑眉:“那为什么到了王后手里?”
印象中,阿蒙家族的第一代法老要追溯到新王国时期的开始,距今得有两三百年了吧。
拉赫里斯陷入沉默,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怀疑法老的金印没有丢失。”
稍顿,他继续说道:“常规情况,法老是不需要动用金印的,但我在一代法老的行止册中看到金印使用的记录。”
在埃及,法老就是权力的象征,金印与其说是给法老用的,不如说是法老向下分权的证明。
“你认为金印被一代指挥官借走了?”伯伊心想,一块金印还得牵扯到几百年前,真是源远流长的故事。
“是,”伯伊肯定了他的说法,“只可能在指挥官手里。”
如果是其他人使用想要驱使麦德查人的势力,指挥官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两块金印一直在指挥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