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打架,她便可以置身事外了。
姜榆笑了起来,“吴副科长想象力这么丰富,去写小说吧,兴许丁导下一部电视剧的剧本,就能由你操刀了。”
丁佳楠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没好气嗔了她一眼。
“你这人也真奇怪,被人冤枉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吴静宜脸色微变,猛然盯住她:“丁导,您凭什么认为是我冤枉她!”
丁佳楠好整以暇,反问:“你是希望自己冤枉了她,还是不希望呢?”
吴静宜语气僵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叶竹勾起唇角,看了一眼她的鞋跟。
“那么明显的裂口,上舞台前真的看不见吗?”
吴静宜被她问得浑身僵住,讷讷看着她,好像被定身了一般。
丁佳楠见多了这种把戏,打一开始就抱着看戏的心态,就想看她们要做什么。
“鞋跟被锯,又崴了脚,有了正当发难的理由。恰好有人出来指认姜榆,正中你下怀。你想为自己讨公道是真,但你更希望做这事的人是姜榆,这样你就能名正言顺找她麻烦。”
肇事者是谁,吴静宜并不在乎,她只想把这口锅扣在姜榆身上。
因而这被锯了跟的鞋子,在吴静宜眼中成了送上门的机会。
丁佳楠的话太直白,把吴静宜的脸皮都揭了。
她别开脸,“反正我的鞋子被人锯了是事实,无论我事先有没有发现,我都有权利声讨。”
这话等于变相承认,她事先就发现了鞋子的事,是故意穿着上台。
“难怪她能当副科长,这心眼也太多了。”
“你们说她的脚是真崴了还是假崴?”
“她明明可以事先阻止,却偏偏选择了耽误大家的时间,毁了大家的劳动成果。”
吴静宜排练了好久,难道其他人就不是吗?
除了为了选角,她们其中不乏有些人只是单纯为了这一场联谊会。
难道有上台表演的机会,大家都想抓住。
这一刻,大家对吴静宜的不满,上升到了顶点。
“你当然可以为自己声讨的,这的确是你的权利。但你坏了整场联谊会,其他人的权利,又有谁来保障?吴副科长,作为厂领导一员,你实在没有大局观。”丁佳楠说话毫不留情面。
吴静宜见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开始不善,心里涌上慌乱。
她强装镇定,“丁导,你这么维护姜榆,难道是有办法证明姜榆的清白吗?”
丁佳楠目光陡然凌厉,扫向王茉莉。
“姜榆和吴副科长说完话后,便一直坐在我身边,叶竹也在,倒是不知道这位同志能不能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丁佳楠和叶竹作为全场的焦点,广受关注。
自然也有不少人见到了和她们相谈甚欢的姜榆。
“我也看见了,丁导没骗人。”
“姜榆来之前,好多人想坐丁导身边的,丁导说那是她给姜榆占的位置。”
“我倒觉得姜副科长没有理由动手,她不需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吴静宜脸色煞白一片,重重地攥拳,用力到骨头发出细微的喀嚓声。
“那大约是我误会了,看来锯我鞋跟的另有其人。”
她看向王茉莉,目露审视。
“这位同志脸生,我好像没怎么见过,哪个部门的?”
王茉莉缩了缩脖子,害怕的低下头。
“我不是国棉厂的职工,我男人是邓弘毅。”
吴静宜眸色微动,“原来是邓科长的媳妇儿,你说你看见姜榆 进了后台,有证据吗?毕竟丁导的说法,和你有些出入呢。”
王茉莉咬着唇,暗暗瞪了蒋宁宁一眼。
她从后台出来,蒋宁宁便跑到她面前,说看见姜榆先她一步从后台出来。
她这才起了心思,想把脏水泼到姜榆身上。
如果姜榆一直和丁佳楠在一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蒋宁宁在说谎!
“不是我看见的,其实是蒋宁宁看到了,她跑到我面前提起。”
既然蒋宁宁敢算计她,没道理她还要继续护着这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