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在回京北的机场,愣是以最快速度赶到她身边。
那个时候,她做梦都不敢想会有一天,她能和裴京闻一起回到溪水镇的家。
而现在她喜欢许多年的人,成了她合法的丈夫,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她身边。
清风袭来,周宜宁的发丝被吹起,她伸手牵住藤椅,脑海里满是那人的笑。
不知什么时候,裴京闻悄然好近,从身后紧紧拥住她:“想什么呢?”
铺天盖地的感知,都是男人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周宜宁听到了胸腔里怦然跳动的声音。
哪怕过去许多年,她每一次遇到他,心跳都会为他而失控,无一例外。
周宜宁任由他环抱着自己,轻声应道,“我在想我很幸运。”
幸运到过了七年,还能和年少时一眼沦陷的少年走到一起。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啊,”裴京闻笑了一下,倏地将她打横抱起,“现在,陪我躺会儿。”
身姿倏地悬空,周宜宁难得乖顺没挣扎,只是习惯性抬眼望向他,目光猝不及防撞上那具精装的躯体。
周宜宁以前不是没看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但像现在看这么清楚,还是第一次。
常年健身的缘故,男人被冷白皮包裹的八块腹肌纹理分明,勾勒出自然流畅的人鱼线。因为抱着她要用力,肌肉线条紧绷,几道青筋鼓起,呼吸起伏间难掩野性和狂妄。
浑身的血脉在这一刻倒流,似将她整个人烘烤,每一个细胞都变得灼热而滚烫。
周宜宁只觉
心跳要冲出胸腔的桎梏,紧张到视线都不知道往哪个位置去放。
看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声促狭的笑从他喉结挤出。
“躲什么?”将人放在床边,他欺身靠近,单手攫住她的下巴,“你男人什么样又不是没见过。”
离得太近,周宜宁被他极具侵略意味的气息紧紧裹挟,动弹不得。
不知静默多久,她听到耳畔那道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直觉不能再这样下去。
免得事态越来越不可控,让外婆担心。
纠结半晌,周宜宁连对视都不敢,磕磕巴巴张口道:“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哪知,裴京闻跟听不懂她的话外音似的。
“穿衣服怎么睡觉啊?”他膝盖往前抵了抵,强势横在她的衣摆那,似乎真在建议,“或者,你帮我穿?”
周宜宁自然不想顺他的意。
只是这人近在眼前,膝盖作乱的动作实在扰得她呼吸不稳,她只能小声请求:“让我先下去。”
再不过去,外婆一定会察觉出什么的。
“好啊,”他松开了握住她腰窝的手,刻意拖长尾音,每个字都满含痴缠,“你亲我一下。”
话都说到这份上,可谓拿准周宜宁的心思。
知道反抗不过,她闭了闭眼,等做足心理建设,她尽量不让心底难言的羞赧影响自己。
而后试探性抬手,盘住男人的脖颈。
她的心跳极重,极快。
可能身高原因,她艰难挪动,想去触碰那双极富有诱惑力的薄唇。
离得更近。
不知是不是太紧张,唇角正落在他的喉结上。
前所未有滚烫,烫得她脖颈通红,下意识想往后退,后脑勺却被紧紧扣住。
下一秒。
她的唇就被堵住。
唇齿相依间,她的气息被男人不由分说侵占,她感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强势。
意识越来越迷离,她想稍稍喘口气,却被他抓住机会,舌尖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来到她不曾主动敞开的领域。
周宜宁从没想过,会被他吻到腿脚发软,四肢提不起力气,整个人只能瘫进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
不知过去多久。
男人才一脸餍足,慢悠悠松开了她。只是骨子里的那点恶劣上头,薄唇又滑向她红得几乎滴血的耳垂。
“轰”一下,周宜宁只觉头皮发麻,忘记了怎么去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