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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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裴京闻虽没完全满意,但看向那双泛着水光的红唇,总算“好心”放过了周宜宁。
比起他气定神闲扯了扯松散的衣领,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周宜宁整个人的样子就凌乱许多。
旗袍领口的扣子被扯开,露出凹凸有致的锁骨,细看之下细白的皮肤,牙齿咬过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
意识到他的眸色还没移开,周宜宁赶忙把散开的衣领扯好,生怕被他看出其他的,还用散落的头发遮住。
裴京闻定定看向他,眸色一片幽深。
这姑娘真纯啊。
不知道穿得越多,他越想帮她脱掉么。
只是刚占完便宜,怕这姑娘羞恼,他收回收回覆在她尾椎的手,嗓音低磁,“要我帮你吗?”
意有所指的几个字,周宜宁慌忙整理内扣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瞪他。
与其说“瞪”,更像是被狠狠欺负之后的控诉。
“别这样看我,”他拖着尾音,捏了下她粉嫩的耳尖,微扬的眉骨满是坏劲儿:“你知道你越这样,我越把持不住。”
周宜宁又羞又恼,气闷收回视线,不想跟他再说一句话。
这时,手机嗡嗡作响,是裴舒语打来的:“宝贝,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她打电话也没避着裴京闻,裴舒语柔得能掐出水的声线,在车内非常清晰。
捕捉到“宝贝”两个字,男人眸子微眯起,浮现几分危险。
“我也想你呀,”周宜宁尽量调整呼吸的异样,浅笑出声:“明天下午的机票,回来我请你吃饭。”
明天是除夕,她早都和外婆说好陪她过年,所以只能等几天再去见裴舒语。
“好叭,那你到时候可别因为裴狗纠缠就不要我了,”裴舒语愤愤吐槽,“狗东西,每次缠你那么紧,我都没机会让你陪我去玩。”
话落,周宜宁再迟钝,也察觉到有一道半笑不笑的眸色递过来。
“你当我不知道你带我老婆去酒吧干什么?”裴京闻懒散挑眉,慢悠悠道:“如果你太闲,我得跟爷爷商量一下——”
他刻意拖长尾音,并没有一口气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裴舒语却顿悟他话里的深意,赶忙讨好道:“不用不用哥,我不闲,我可忙了。”
狗东西!每次只会拿她亲爹要让她进公司这事威胁她,偏偏她还就吃这一套。
生怕这狗东西真在爷爷面前添油加醋,裴舒语秒怂,赶忙找了个借口,“宁宁宝贝许姐叫我呢,我先去忙了记得想我呜呜。”
留下这句话,周宜宁都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周宜宁:“……”
“干嘛这样看我?”男人薄唇微勾,有几分难言的性感。
想到刚才裴京闻一句话,舒舒就以意想不到的快速转变态度,周宜宁忍不住好奇:“舒舒她为什么这么怕你?”
“想知道?
”
周宜宁眸色晶亮点点头。
恰好是红灯,男人意味深长指了指喉结,“亲这儿一下。”
“……”
不正经!
周宜宁顿时别过眼。
“这么不经逗啊?”闷闷的笑音从他的喉结发出,“爷爷一直希望裴舒语能进恒盛躺平,你也看到了,她自己不愿意。”
裴老爷子最喜欢小棉袄,可惜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盼到大儿子立业成家,结果又生了两个儿子,老爷子一度十分嫌弃。
好在小儿子裴定没辜负他的期待,总算有个姑娘让老爷子心里有了点安慰。
裴舒语一出生,可谓是裴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名字都是全家思索了很久才敲定的。
其中恒盛集团,一半的股份都是老爷子留给宝贝孙女的嫁妆。
只要她想,好几辈子都可以躺平。
大小姐心安理得当了二十年的咸鱼,大三那会儿不知怎么长了反骨,非要去娱乐圈闯荡。
老爷子不忍她吃苦,说什么也不同意,但拗不过孙女掉几滴眼泪,于是爷孙俩有了约定,如果裴舒语五年内混不出名堂,就趁早进公司。
事实证明,裴舒语是铁了心想自力更生,不仅没用恒盛的资源,更没宣扬自己跟裴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