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是软的,凹折比舌要多,由轻及重地轧过,孟秋几乎难以忍受,脚尖蜷起来,细细又绵长地“嗯”了一声,想把他推开,仰了仰,结果嵌得更里面。
他仿若不知她的难捱,单纯听她的心跳。
赵曦亭脸挪上来,恶劣地咬了咬她下巴,用气音问,“心跳这么快,真舍得把我推开啊?”
孟秋梗着脖子把脸挪到一边,整个人快熟透了。
他好心的松开她一只手,爱怜地摸了摸她鬓发。
孟秋差点以为她得以解放,下一秒,她刺激得弓起来,猛地睁开眼。
“别……别用手。”
赵曦亭把她拽回来,薄唇吮她的嘴角,舌尖□□起来,“不是不让进么,不用手用什么让你舒服?嘴啊?嗯?”
孟秋不敢再听,唇闭得紧紧的,他沉迷地亲她,慢慢把她亲开了,她的手搭在他肩上,脚掌心在他脚踝边缘徘徊,随后贴上去。
他的骨头比她硬,依偎在一起有股自虐的舒适。
“轻一点好不好?”
孟秋不知自己是向赵曦亭妥协,还是对自己的本能妥协。
赵曦亭眯起眼睛,凶狠地衔住她的唇,“不好说。”
今天他不太温柔。
她服软以后,先得了些意趣,一两次过后,赵曦亭把她翻过来,要让她跪在床上,像一种惩罚。
起初她不肯跪,他就趴着弄,仿佛用独裁的政权整治属于他的国度。
她明白过来他在和她算账,熬不住了要跑。
他们发生了一场你追我逃的游戏,孟秋没有他力气大,爬了多远都被拖回来,最后如他所愿,曲起膝盖,为他臣服。
结束的时候,她觉得整张身体都不是她的了,好些地方承了两个人的重量,久了就疼了,她气不过,软绵绵的一掌打在他脖颈旁边,带了点哭腔。
“赵曦亭,我都和你这样了,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赵曦亭把她抱起来,翻了个身,面向天花板,拍她的背,温柔地哄。
“你怎么和我撒气都行,别不理我。”
“你在微信上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对文绉绉的东西没兴趣,可你喜欢。”
“哪天你真觉得酸不溜秋的知识分子好,瞧不上我,起了甩掉我的心思,我怎么办?嗯?”
孟秋越听鼻子越酸,眼泪砸在他脖子上,“那本书讲的是人性,一个艾滋病人的回忆录,和知识分子没关系。”
赵曦亭感觉到皮肤上的热意,眉一蹙,伸手帮她擦眼泪,把人抱得更紧。
小姑娘正是娇气的年纪,她没哭过几次,几次都因为他,虽然不是他本意。
他顿了顿,透了个底线给她,“你和别人交际我不干涉。”
“骆什么的不行。”
孟秋情绪上头,“那不还是干涉么?”
赵曦亭温柔吻了吻她眼睛,语气却凉丝丝的,“这点干涉的权利你总得给我吧。”
“还是说,我干脆在你学校读个博,天天看着你?”
“不然我真不放心。”
孟秋一听他为了这么点事要读博,瞪起眼睛,起身看他表情,睫毛还串着水珠。
赵曦亭是认真的。
天天看着她,她还有好日子过么。
孟秋一个选择都不想选,闭眼躲避。
“我要睡觉了。”
她还是不明白,她和骆嵊元甚至算不上熟悉,为什么赵曦亭会这么关注他。
她答应了这一次。
下次再有李嵊元方嵊元怎么办。
她不想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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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骆嵊元约孟秋第二次专访。
孟秋被赵曦亭折腾狠了,对他的警告有些怵,没马上答应骆嵊元,委婉回复他,最近时间比较少。
骆嵊元没有生气,脾气很好地说:“我先捋捋前面的稿子,你哪天有空给我个信号。”
孟秋回了个好。
她长教训了,和骆嵊元聊完就把对话框删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