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疆么,先进医院再说,先治病再进局子。”
毛青梦愤愤道:“有些人总觉得恶事小,做一做也没什么,反正计较不到他头上。实际上错得离谱。”
“这些人道貌岸然,没这事儿大概都有大好前程,现在留下案底,估计哭都来不及,我看他们以后怎么蹦跶。这两天这些消息,看得我大快人心。”
孟秋心脏淌过一阵暖流。
毛青梦顿了顿,继续说:“杨疆任教时为了美院推荐名额向学生索要贿赂的事儿也翻出来了,这种事吧,可大可小,他非说是老婆唆使,反正狗咬狗,掰扯不清。”
“加上你那会儿未成年,数罪并罚,估计能判好几年呢。”
真背刑法了。
赵曦亭说到做到。
毛青梦继续幸灾乐祸,“嘿嘿,我都快怀疑杨疆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现世报,来势汹汹。”
孟秋鼻子蓦地一酸。
几年前她曾经期盼过这一刻。
但没想到会一这种方式实现。
她的那些委屈全部得到了平反。
孟秋目光坚定地看向向阳处。
对,她没错。
她一点都没错,全是他们错了。
那些目光和秽语,就是不对的。
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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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秋分了,天还是热。
孟秋下午没课,往常这个时间点她会去图书馆待一阵。
今天她在长檐湖旁边坐了会儿,给吴老中医打电话。
这个季节荷花败了不少,也有盛放的,绿叶上承恩露似的挂着水珠,花红叶绿的热闹。
孟秋盯着花朵粉色的尖,耳朵也红起来,“他不想来看的话,我哪儿催得动他呀?”
吴老呵呵笑:“那可不好说。”
“偏头痛我好些年前给他瞧过,从根上来说,他睡眠不好,这一项不改,全都治标不治本。”
孟秋本来想给赵曦亭弄些舒缓神经的药和挂件,做报答他的礼物,给吴老打电话问方子。
没想到吴老提他也头疼。
孟秋当时就奇怪。
既然他能找到人帮她治病,为什么不给自己治一治。
赵曦亭看着懒散霸道,其实对自己不怎么上心,哪怕哪天马革裹尸埋青山,他也能坦然接受。
孟秋又问:“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吴老停顿了片刻,“这样吧,我让人给你送几味药,他难受的时候,你逼一逼他。”
“没人能管他,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孟秋听得头都大了,赵曦亭做事说一不二,心情好逗个闷子顺着她。
他生存世界有自己一套路子,她哪儿管得住,没法子的。
她轻声应吴老,“您比我了解他。”
只不过他要是不肯吃药,她倒是能嘲笑他怕苦。
她先前被逼着喝了多久,他也得尝一尝那番苦才对。
孟秋弯着眼睛两手往后撑,天晴明澈,竟想象起那个场景来。
应该会很有趣。
半个多小时后,药送来了,还有两三个精巧的挂件,挂件是孟秋后面要的,正好能给他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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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亭西城这个展厅。
她是第三次来。
孟秋手上提东西,司机很有眼色地下来帮她拎。
孟秋摆摆手说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