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本来是坚决不理会这事,无奈对方给得太多。
不过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宋昭仪比方小仪更讨人厌一些。再加上时鸢的经历,她多少对方小仪产生了一丢丢同情。
真的只有一丢丢而已。
苏棠不爱惹事,但也没怕过事。
她仔细想想,其实她和宋昭仪的梁子除夕宴那次就算结下了。
这次方小仪主动来找她,不论她答不答应,宋昭仪必然都要把账算到她头上。
与其助长宋昭仪的威风,不如让她再吃一次瘪。
但这事说到底是看萧景榕的态度。她肯定不可能以得罪萧景榕为代价来帮方小仪。
宋昭仪那边自然也是知道方小仪去找了宁昭容这事。
好在宋昭仪没有砸东西的习惯,只是气得猛吸两口气压制怒火。
“她一个商户的女儿,是要反了天不成?她以为找上宁昭容就能高枕无忧了?宁昭容那个村妇不过仗着有几分谄媚的手段,也想骑在本嫔头上?”
“她们自然都越不过娘娘去。”宋昭仪的贴身宫女春柳连忙递上一杯清火茶。
宋昭仪冷冷一笑,“无需本宫动手,只要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们自然吃不了兜着走。”
这边宋昭仪还在支使宫里的眼线添油加醋地往皇帝耳朵里传。
一大堆什么结党营私,私相授受的罪名。
苏棠表示,哪怕谣言传得再快,也没有亲自跟皇帝说来得快不是?
“嫔妾有件事想跟皇上说来着。”苏棠屏退闲杂人等后,一点不带隐瞒地把方小仪来找她的种种经过告诉萧景榕。
萧景榕喝着茶头也没抬,“你打算怎么做?”
“嗯……嫔妾觉得嘛,这金子自然是不要白不要。”苏棠知道萧景榕不喜欢弯弯绕绕,也从来没在他面前隐藏过自己贪财的本性。
“不过这金子要是嫔妾拿了,后宫的流言蜚语只怕要淹死嫔妾,皇上夹在中间也难做。”苏棠可没忘宋昭仪的父亲是大官。
“只不过这金子要是方小仪的父亲主动捐给国库,皇上为表嘉奖,给方小仪晋一晋位份也算合情合理吧。”
这钱苏棠本来也没打算拿大头,她就不信萧景榕选方小仪入宫没有看中她家钱财的意思。
皇帝才是最贪利的,毕竟泱泱大国需得要足够的钱财才能运转,不从这些人身上取,又打哪儿来呢?总好过加重贫民的赋税。
萧景榕睨她一眼,“你干政干得倒理直气壮。”
苏棠凑过去拿走萧景榕的茶盏,换上自己温好的热牛乳,“嫔妾顶多算是吹吹枕头风,怎么就干政了?”
萧景榕不爱喝牛乳,眼前人递过来的他却自然接过。
抿了两口,不似一般牛乳腥气,淡淡的蜂蜜味透着香甜。
想到她为自己下了功夫,萧景榕眉目舒展,沉声道:“枕头风自然要在枕边吹才是。”
难得从萧景榕嘴里听见骚话,苏棠眨巴眼睛,心想这人怕不是跟她学坏了?
两人腻腻歪歪滚做一道。
虽然最近两人是没太怎么那啥,但苏棠觉得萧景榕今晚多少有点过于激动。
明明是初春的天气,生生给她热出一身的汗。
完事儿还得抱抱。
大哥,你以前连被子都不肯盖一床的清高劲呢?
苏棠抬眼看他,对方已然恢复平常端方正经的表情,只是发红的肌肤略略透出几分涩气。
“嗯?”萧景榕感受到注视,低头。
苏棠特喜欢听他发这个声音,莫名磁性。
她再伸手摸摸腹肌,嗯,很好,如果这样的话热一点也不是不能睡着。
萧景榕却好像误会什么,大手微微向下。
苏棠大惊,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月落日升,转眼已是第二日。
这枕头风吹得成不成功苏棠不知道,这事儿她也不可能再向萧景榕提,凡事点到为止。
倒是李培顺见皇帝难得用了牛乳,留下找苏棠要个方子。
原来萧景榕也不爱喝纯牛乳?
苏棠想起昨天萧景榕那样子,该不会以为她是专程为他准备的吧?
天知道她只是顺手拿来讨个好罢了。
不过一般皇帝被窥探喜好不都该有点不高兴吗?所以苏棠一直以来就没为萧景榕特意准备过任何爱吃爱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