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那条蝴蝶结留在他的脖子上面,缎带虚虚垂落下来,一晃一晃。
“可以吗?”
虞缘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将鱼尾巴贴了上去,无声默许。
……
第一次确实有点疼,好在傅执序一直照顾着他的感受,总是亲亲安抚。
能感觉得到他很着急,但又一直克制着,以自己的感受为首位。
即便如此,虞缘还是难免红了眼眶,咬着傅执序胸口的衣服,眼泪在上面染上一点深色。
但他没让傅执序停下。
总得经历。
早晚都一样。
习惯了就好了。
傅执序只得一直哄他,几乎将能想到的亲昵称呼全都用上了。
他发现了,其中虞缘最喜欢“宝宝”这个称呼,每次唤的时候都会稍稍放松一些。
虞缘确实很喜欢这个称呼。
在他很小的时候,其他小人鱼都有爸爸妈妈,他们爸爸妈妈都会亲昵地唤他们宝宝,虞缘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人唤他宝宝,只会唤他的小名。
他会有些羡慕,但也还好。
但当从傅执序的口中听见这个有些幼稚称呼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喜欢。
宝宝。
宝贝,珍宝。
是独一无二的意思。
他喜欢这种被视若珍宝感觉。
他想他大概知道送给傅执序的那枚鳞片刻成什么形状了。
……
第一次之后虞缘在家躺了一整天,浑身上下哪儿都痛,好在有“专人伺候”,需要什么第一时间就能得到。
傅执序的按摩手法也十分不错,将他按得舒服极了。
据说是在一部剧里学。
相处久虞缘发现傅执序是真的什么都会,特别特别厉害,因为演员身份涉猎过许多职业和领域,有意思极了。
拍戏经历故事讲一年都讲不完。
傅执序说他的下部戏就在军校拍摄,到时候虞缘随时可以来剧组参观。
虞缘已经开始期待新戏开拍了。
……
休息了几天之后,虞缘又能蹦蹦跳跳。
趁着没课的空档,虞缘借口和同学有约,没让傅执序来接自己回家,偷偷去了一趟医院。
人鱼除非换鳞或是得病,尾巴上鳞片不会轻易脱落下来。
取鳞片是很疼的,需要打麻药,医院会靠谱许多。
进入手术室,虞缘按照要求更换衣服,变出鱼尾,平躺在手术台上,闭上了眼,不太敢看麻醉针。
很快冰凉尖锐痛感扎进了鳞片下的皮肤里面,虞缘咬着牙,忍了好一会儿才感觉麻药生效,终于没什么感觉。
他依旧不敢睁眼,只能在脑中与系统聊天分散注意。
好在取鳞不是什么大手术,一会儿便结束了,只是麻药还未消失,他暂时还没办法离开,只能在医院继续躺着。
他撒谎说今天和同学有约不知道几点回去,傅执序便也出趟门,应付了几个合作对象邀约酒局。
傅执序很喜欢跟他汇报,介绍他认识所有人。
虞缘躺在手术床上,一打开光脑看见的便是傅执序发来的许多消息。
【今天组局是的宁导,是个妻管严,很少喝酒】
【我也要向他学习】
【今天在场也有个人鱼前辈,是个作曲家,他说他很喜欢听你唱歌,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合作】
【今天只喝一杯,宝宝放心[照片]】
【晚上回去一起泡澡,身上就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