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山海眉头越皱越深。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苏言初。
“若是你们早就见过陈凉，为何陈凉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见过你们。”
苏言初见问，开口说：“因为我们用功法隐藏了相貌，修为较低的，比如陈凉，是看不清我们的容貌的。不过，像越山海这种修为高的，还是可以看到的。”
“你说的话，是真的？”越山海看着苏言初，有些怀疑。
他所怀疑的，不止苏言初说的用功法隐藏容貌的事情，还包括之前苏言初说的关于陈凉的事情。
“不然呢？”苏言初脸上带笑，反问了一句。
越山海略略思索，随后开口说：“有可能是你为了排除异己，铲除陈凉，编造的谎言？”
苏言初嗤笑一声：“就那废物，我铲除他，还需要费尽心思？编造谎言？”
越山海：……
他应该说这人自信呢，还是应该说这人自傲呢？
苏言初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呢，要是想要铲除越护法，还是需要费点心思的。如果后来查实陈凉是奸细，但是越护法不作为。这件事我若是告到曼陀王那里，越护法觉得，有几成概率能铲除你呢？”
越山海：……
越山海没有说话，一旁的萧无瑟倒是开口了。
“我觉得应该不止不作为这么简单吧？或许越护法正是奸细的保护伞，更有甚者，他有可能就是曼陀城众多奸细的一员。”
“既然越护法是曼陀城奸细的一员，那曼陀王应该不会再护着他了吧？他死后，护法之位，是不是可以给我坐一坐？”莫幽幽也开口说。
越山海：……
这三个人都是魔鬼吗？
他只不过是对苏九提出了一点点合理的怀疑，后面的路，一直到冤死，都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这三人，简直不是人。
“我会好好查证一番的，当然，你们的身份和目的，我也会查证一番的。”越山海无奈地道了一句，又忍不住威胁了三人一句，“若是让我发现你们骗我，我一定拉着你们几个一起下地狱。”
他也算是认清楚了，要想将这三个魔鬼送下地狱，并全身而退，是完全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苏言初听了，忍不住笑了笑，开口说：“越护法放心吧，你不用去地狱。”
萧无瑟也笑了笑，随后问：“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
苏言初并没有提前告诉他们，上车后他们也一直都没有问。
现在聊起来了，萧无瑟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他觉得，都已经上路了，这里只有他和莫幽幽蒙在鼓里，没必要瞒着了吧？
苏言初见问，将事情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说了一遍。
“曼陀王也去了？他在哪？”莫幽幽对曼陀王还是挺有好感的，问了一句。
“主上先行了一个时辰，会在前面的渡口等我们。”越山海开口说，“我让他们加速前行吧，尽早跟主上会合，以免生变。”
苏言初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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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初猜得其实没有错，陈凉确实去见了黑玄风。
并且这一次，是黑玄风传信给他，让他一大早就前来的。
陈凉在客栈之中见到黑玄风，有些不解地问：“玄风大人，不是说好了晚间会面吗？为何改变了时间？”
黑玄风开口说：“主上发现了天魔令的方位，打算去取，我需要跟随护法大人陪主上去取东西，待会就出发。出发前，给你传功一次，这些天，你注意收敛一下，行事不要太张扬，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陈凉连忙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大人口中的天魔令，是什么东西？”
黑玄风板着脸：“有些东西，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陈凉连忙解释了一句：“我也是想要多了解一下魔界，以便更好地为主上做事情。毕竟在曼陀城探听消息，什么情报都有可能获得。若是我足够了解魔界，就不会错过重要的情报了。”
黑玄风觉得陈凉的话也有道理，表情缓和了些许，开口说：“天魔令是当初神女留下的令牌，是可以号令魔族的。魔界重启之后，大家都在寻找这东西，因为只要能找到这东西，就有可能成为魔族的真正的主人。”
“神女？”陈凉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解。
“这个你就不必探听了，她对于魔界的过去很重要，但是对于魔界的现在，这时候只是一种传说和神祇罢了。重要的是，她留下的东西。”黑玄风说。
“她留下的东西？”陈凉虽然想知道这人，但也忍住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