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钏咬牙切齿，怼着它骂道：
“小鬼，你生前做杜付元哥哥的时候就被它害死，所以你才恨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样做，和杜付元有毛区别？”
“你也要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吗？”
小鬼嘻嘻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癫：
“王九钏啊王九钏……你再认真看看我，哪里有什么哥哥啊弟弟啊……”
“从一开始，就只有我一个啊……”
它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来越熟悉，王九钏身子猛地一僵，在厉鬼的允许下，他缓缓转头，看见了一张破碎的，恐怖的熟悉面庞！
那赫然就是……杜付元！
它瞪着血红的怨毒眸子，凝视王九钏：
“我说了，我要拉着你们给我陪葬！”
鲜血遍布的双手猛地挥向了王九钏，摁在了他的后心处，似乎想要刺穿他的心脏！
剧痛让王九钏惨叫了起来，他肉体凡胎，怎么挡得住厉鬼饱含憎恶的一击？
“杜付元”狞笑着将手插入了王九钏的后背，可刚见血肉，它便发出了哀嚎，突然收手，不停后退……
方才厉鬼触碰王九钏后背血肉的手指，居然开始融解，化为了泥泞不堪的血泥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王九钏也感觉到了肚子那里一阵滚烫，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到禁锢，伸手往兜里摸了摸，王九钏发现有张百元大钞竟然在散发金光！
“！”
他惊讶地拿出这张钞票看了看，心想着这钱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没有躺在钱包里。
还有，它为什么会发光？
将钞票翻转了过来，王九钏看见钞票的背面居然有一道“卐”字金印。
这时，他的记忆闪回，想起来了最开始在青灯寺里的时候，他想要跟老和尚续费去见自己的外公，不过当时老和尚没有收，把钱退回给他了，那个时候他顺手将钱揣进了兜里，就没有塞回钱包之中。
“不是……那老秃驴真有东西啊？”
王九钏瞪着眼睛，直视着面前的这张钞票，上面的金光虽然不刺眼，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
“杜付元”不断哀嚎着，先前的狰狞和怨毒已经变成了惊恐，它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断溶解，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逃去，可没跑几步就彻底化为了一滩血水，涂洒了一地……
金光渐淡，那张钞票最后又恢复了正常。
房间里的这只女鬼也消失不见了，留下了盘坐在原地出神的宁秋水……
第989章 【不存在的客人】迷茫
“它走了？”
王九钏来到了宁秋水的面前，对着失神的宁秋水问道。
后者的神采渐渐在目光之中汇聚，只是其中的那片死灰色和沉默昭示着宁秋水现在正承受着内心的撕扯。
见到宁秋水这副模样，王九钏知道他一定是又跟昨天一样，再一次被女鬼拖回到了“从前”并做出了抉择。
不过今天王九钏没有再询问宁秋水和女鬼有关的事。
对于宁秋水而言，他无论做出什么选择似乎都不会让现状变得更好。
“我想喝酒。”
沉默了好一会儿，宁秋水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面的茶几，王九钏看了他两眼，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了几瓶酒过来。
“少喝点，真怕你猝死。”
二人喝着酒，聊聊聊了起来。
“杜付元死了。”
“但奇怪的事情是，他死后，杀死他的那只小鬼就变成了他的样子。”
“青灯寺的老和尚偷偷给我留了一道符，救了我们的命，他奶奶的……”
王九钏猛灌了一口酒。
“那老和尚也是怪得很，明明这么厉害，一道符就能灭一只心魇，偏偏袖手旁观，还骗我们去寺庙里烧香，进那个什么忏悔间……”
宁秋水：
“他其实很早就说了。”
王九钏眨了眨眼：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