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灵堂里剩下的四名高手,宁秋水一路闯进了灵堂内部,门一推,黑暗的环境让宁秋水甚至有些不适应。
待他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眉头止不住地往上挑。
黑暗的房间里,有一个阶梯式的桌子,红布覆之,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的罐子摆放在了红布之上,每个罐子中都插着三柱香。
这些香很古怪,全都飘向了房间外面,似乎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
新任村长蒋义正坐在房间中央的一个蒲团之上,背对着宁秋水,随着门被宁秋水踢开之后,他也受到了惊扰,骤然回头。
“我t是跟你们说过……!”
他一改之前儒雅随和的模样,语吐脏字,充斥着血丝的眼中带着愤怒,不过蒋义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只讲到了一半,就发现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他的人,而是宁秋水。
“阳佘在哪里?”
宁秋水完全不想跟他废话。
蒋义凝视着宁秋水的脸,他仔细观察着宁秋水的表情,从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中读懂了很多事。
于是,蒋义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形容冷厉。
他冷笑道:
“怎么了?”
“现在突然要找他了?”
“之前不是你亲手把他送到我的手里么?”
“本来我还准备留着这个小贱种,等到手里的事情做完之后再处理他……”
宁秋水眯着眼,眸子里射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锋利。
“阳佘在哪儿?”
他又一次问道。
蒋义毫不在意,轻描淡写:
“不知道,也许去见他那贱种爹妈了吧。”
听到这话,宁秋水忽然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了一张纸条。
“你那么恨阳佘的爹妈,是不是因为这张纸?”
见到了宁秋水手里的那张纸,蒋义先是一怔,随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一般。
“可笑……可笑啊!”
“那个老东西……居然如此对我!”
宁秋水将这张纸收了起来,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如此对你?”
“是啊,他只是看透了你的本质,不想把村长之位传给你,而你……却直接杀了他。”
蒋义紧紧攥着拳头,表情扭曲得可怕。
“本质?”
“你一个外人,你懂个鸡毛的本质!”
这压抑的声音几乎是从他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你见过鹅村以前的样子吗?”
“你见过那些贱种被鹅村原来的恶霸们欺负成什么模样吗?”
“你见过当年因为那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一句话,我们死了多少师兄弟吗?”
“一村的恶人,那是三族,不是三个人!!”
蒋义越说越激动,变成了咆哮,唾沫星子都从嘴里飞溅了出去。
“老子带着一众武馆中的师兄弟过来帮他除害,结果呢?”
“我们帮他打下来的江山,他自己做了皇帝,到头来老了,现在要学人家古人举贤传位!”
“我可去他妈的!”
蒋义大手一挥,用食指狠狠指着地面,向门口的宁秋水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当年恶村被一群穷凶极恶之人霸凌得那么惨,要不是我们拼死将那些恶人处决,他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安定下来,那个老东西告诉我,我们要去过和他们一样没有特权的日子?”
“鹅村的村长要经过大家投票选举?”
“笑话!”
“老子跟着他打江山,他娘的不就是为了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