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杨戬看了姜望一眼，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好像很满意姜望的发挥。
而姜望也已经跟上了对方的思路。
“战神道至强者，杀不死，也封印不了，那就只能让他心死。”
“心中有目标，所以他会为了视线目标而不断地战斗。”
“但如果心死了，那么战神道的力量也就发挥不出来了。”
姜望说道，他已经将这天庭的计划彻底摸清楚了。
也明白了所谓的西游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非就是猴子做过的一系列事情，也就是“斩妖除魔”的事迹。
其他世界不断模仿复刻，然后打造出世界的守护者之类的。
而姜望则是更关注心死的部分。
“大闹天庭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就肯定有队友。”
“也就是所谓的反抗军余孽，你们就控制着孙悟空。”
“随便安排些什么人，然后集结一支队伍，带着他过去杀人。”
“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伙伴，让他体会心死的过程。”
九九八十一难，里面的每一次“难”，可能都是孙悟空的一次反抗。
反抗之后被镇压，然后削弱力量，然后控制杀人。
“这一套轮回系统还是挺有用的，事实上，每一次轮回，都能杀掉一圈的妖魔。”
“而下一次的轮回，那些妖魔也就更新换代，不知道上一代的事情。”
“也许只听说过反抗的猴王，只知道杀妖怪的是那孙行者。”
“在他们眼中，这可能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里面的隐秘妖魔是不可能知道的。”
杨戬说道，这一套轮回系统，他们已经运行过很多次了。
“但是你们直到现在也没能杀死孙悟空。”
姜望笑了笑，他就觉得，这样繁琐的系统，搞了一大堆的动作。
而结果就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决掉一只猴子。
若是姜望来出手，恐怕一招圣光螺旋杀，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很可惜，这当然是做不到，而且，他也不太可能这样去做。
“你说得对，事实上，他每一次都心死了，但是每一次，他又可以复活。”
“隔上一段时间，新的轮回又出现了，而我们则是继续这一套轮回系统。”
“这其实还不错吧，聚拢起来的妖魔，也方便一网打尽。”
三眼的神君说道，虽然最首要的目的没能达成。
他们始终没办法杀死孙悟空。
但是，他们的的确确弄死了很多的妖魔。
一个猴子举起旗帜，妖魔们并肩而上，而结果就是猴子被压，然后倒下。
“每一次你们都用大山吗？所以，玉帝、佛祖这样的人物，也是存在的咯？”
姜望说道，他还挺好奇这一点的。
“那是当然，不过，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的时代其实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孙悟空和杨戬，现在几乎就是两个极端。
三眼的神君，目光之中一片黯淡。
但是现在，恐怕那被压在山下的孙悟空，眼中满是希望吧。
一个被彻底封印，逐渐心死。
而另一个则是无法封印，就算心死也可以复活。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情。”
老剑魔皱起了眉头，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古怪。
人类和妖魔，那是绝对对立的关系，说实话，他巴不得妖魔死光。
但是，孙悟空却是独特无比的存在，他的心中多少也多出了些许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