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玄知见木兮枝没再说什么,也没再推开自己,知道她这是默认可以继续,他有点不可思议的同时看到她在看着自己的脸出神。
这是将他当作祝令舟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祝玄知脸色微变,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事实,他加深这个吻。
男的仿佛天生精通这方面,加上他更聪明,此前和她试过两次,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游刃有余了,木兮枝感觉被他牵着走了。
房间很暗,也很安静。
祝玄知嗓音略低,挨着她耳朵近,仿佛在窃窃私语,呢喃情话般:“木兮枝,你喊我名字。”
木兮枝不理他。
祝玄知却不依不挠,竟然咬了一口她,脾气偶尔暴躁的木兮枝立刻脱口而出骂道:“祝玄知!你找死啊,你丫的!给我滚开。”
他却笑了,其实也不严重,她肩只有一点点牙印:“对不起,我只是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
木兮枝掐了祝玄知侧腰一把,原本是要报复他的,但好像成了奖励祝玄知,他喜欢这样。
她不掐了。
就这个姿势亲了良久,祝玄知忽地将木兮枝抱起来,让她坐在镜子前面的桌子,再接吻。
木兮枝被他亲到晕乎乎。
他好像真的有肌肤饥渴症,死死地缠住她不放,热衷于跟她的一切肢体接触,越深切越好,不知道累,跟要至死方休似的。
木兮枝怕掉下去,双手撑住身后的桌子,镜子倒映着他们交叠的身影,双方举止很亲近。
他们一举一动全在镜子里同步,十指相扣,接吻……等等。
祝玄知将木兮枝转过来,面对着镜子,让她看着里面的他们,然后吻了下她长发和后颈。
跟她亲近能够让祝玄知暂时忘记现实,忘记她喜欢的是祝令舟,沉浸在无尽的愉悦中。他眼神微迷离,却又坚定知道自己要什么。
到后面,木兮枝晕乎乎,被祝玄知抱回了床上。
…
*
第二天日上三竿,木兮枝才醒,她掀开眼皮一瞬间想的是“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后宫那些美人确实有这个资本勾住皇帝。
木兮枝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掰了掰手,活动筋骨。祝玄知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祝玄知一大早的又去哪儿了?上次早出是去见辟邪,今天呢?好吧,也可能是像她之前那样,睡不着,随便出去走走了。
不管了。
木兮枝起床穿衣服,洗漱完坐到镜子前梳妆,发现自己熬夜后的皮肤不仅没变差,反而变得更好了,愈发红润,因为“运动”?
之前就听别人说过,这还是她亲身体验过的,前两次没怎么留意,今天一照镜子,发现并非空穴来风,脸色确实会变好。
她有点心虚。
咳咳咳,不过其他人也不一定知道。木兮枝刚想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不好了!少主夫人!少主掉冰河里了,您快出来。”
什么?
她马上跑出去:“祝玄……我夫君掉河里了?”
祝玄知是会掉河里的人,他不把别人推进河里就差不多,这么不小心不像是他。可凡事没绝对,木兮枝的心仍是提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问。
云中弟子带木兮枝去见云中的医馆,祝令舟掉下冰河后,被弟子送去医馆看医修了,云中家主和祝忘卿早就赶过去了,只剩她。
进入医馆,木兮枝第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湿淋淋的祝玄知,虽说他现在是黑发,眼角没泪痣,但她就是能认出他就是祝玄知。
听云中弟子说,祝令舟和祝玄知二人同时掉进了冰河里。
为什么会同时掉进冰河?木兮枝在来的路上问过云中弟子,对方支支吾吾说还没查清楚。
掉进冰河后无法再掩饰身份,因为祝令舟昏迷过去了,他身体病弱经医修把脉,岂能隐瞒得了,所以祝玄知和他互换回身份了。
木兮枝是这么想的。
她怕人发现,只匆匆看了祝玄知一眼就收回视线,朝躺在床榻上的祝令舟走去,医修说这两天很重要,需要人寸步不离守着他。
只要祝令舟挺过这两天,那么就没什么大碍了。
木兮枝松一口气。
松一口气的不止她,还有云中家主,可他转眼又怒火冲天,指着祝玄知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将他推下去的?说!”
祝忘卿瞪他:“蓝屹,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云中家主哪里压得住自己的火爆脾气,抬起手就要给祝玄知一巴掌,祝忘卿没来得及拦下,被木兮枝拦下了,她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