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成忙道:“当时我是受朋友之邀,见他和他的女友,我哪敢往那个角度想呢!”
“对嘛。后来我们一起去游泳,我站在岸边,看到你光着站在泳池里,我就觉得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我记得,我也是。”林禹成一点磕绊没打,脑子里放电影一样回忆着当初,“那天你穿了一件蓝紫色比基尼,配色漂亮,身材也好,像油画里的人一样。你看我的时候,我也看着你,我当时生怕被那个谁发现,如果他看到了那个场景,可能从那时起就要怀疑我了……”
甚至当他说着这些话,他的身体还会和当初在泳池里一样产生反应:“然后你被人碰到,不小心掉进水里……”
“不对。”朱茗纠正他,“是你向岸边游过来,我们还说了几句话,这时候我才掉进水里的。”
这可真难为林禹成了:“那我可能跟梦里的场景记混了。”
朱茗闻言也忍不住咬住了饱满的下唇:“你还做梦了呀……”
“嗯,当天晚上就做梦了……是那种梦。”林禹成说话呼出的热气,在黑皮沙发上都搞出了水雾,“我记得就和现实中一样,明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的人,却理所当然地跌落在我怀里,攀在我身上。现实中我都不敢碰你,右手握拳抵在你的后腰……”
“那梦里呢?”
“梦里我吻了你,很激烈的那种。”他说着,身上泛起红晕,像一条煮熟的虾子,“当时就连做梦都不敢,我是生生吓醒的。所以你让我怎么不患得患失呢?就连现在,我们正大光明地牵手、亲热的时候,我也还是会恍惚,好像这些幸福都是我偷来、抢来的……”
“可如果你当时真的这么做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会大大提前?”朱茗说着挑了一支最细的画笔,为它沾上白色颜料,“对啊,当时陈盛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我又对你很心动。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我就像是在迷宫里打转,每一面墙上都是陈盛的身影,唯独没有爱。我也是兜兜转转了很久发现,你是这迷宫唯一的出口。”
林禹成被她说得落泪了。
是啊,他明知陈盛是怎样一个烂人,为什么让茗茗独自一人去面对这一切呢?这种兄弟要不要还有什么要紧,早知如此为什么不尽早开撕呢?她一个人被困在那段有毒的关系中时得有多无助啊,他为什么不更勇敢一点呢?
林禹成终于释然了——他哪里是小三,他分明就是真爱啊!
“我爱你哦,禹成。”朱茗说着,将笔刷在调色板上舔了两下。
吉时到,点高光。
朱茗的画笔在林禹成身上每一个发光发亮的地方点过,让整个脊背看起来更加立体,让那屁股看起来更坚毅有力。然后来到大腿小腿,让每一块肌肉焕发男性应有的美感。最后一下,点在泛红的足底。
“完成了。”她将画笔一丢,看着自己的杰作。
比领口图更成熟,比陈盛半身像更有爱,比《妒夫》更协调。这完全是被爱意滋润着的男人的背影,是任何一个有品位的人都能欣赏的美丽图景。
林禹成闻言侧过身来,擦过的脸上还略带泪痕:“怎么样?”
朱茗已经扑到沙发上吻住他:“林老板,你画有了。”
林禹成分明已经不需要任何准备撩拨了,他已经足够生硬,足够剑拔弩张。
所以他拼尽全力讨好着自己的爱人,在任何她喜欢的地方留情点火。他意识到朱茗的声音比以往更加欢愉高亢,以至于十指无意识地抓伤了他的背。
在这火辣辣的痛感中,他却条件反射地担心:“别,不是说后背不能……”
“没关系,已经画完了……啊!”随着林禹成的动作,朱茗发出了猫抓一样的叫声,她知道这就是林禹成之前说的“要做更多准备工作”。
她的脸因此涨红:“所以你们是怎么能接受那个东西挂在外面的呢?感觉这样好没安全感哦。”
“在我手上,也没安全感吗?”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同时感受到朱茗的身体随之起伏,如海浪一般。
于是他将指头向下一滑,是惊人的潮湿,和像是要将他埋葬般的吸力。
“这样……应该是不会很痛了。”林禹成说着,但他显然也不是很确定。
他将手伸向沙发旁的矮柜,拿出时刻准备着的橡胶制品和发热精油。
因为腾不出另一只手,只得叼在嘴里,用牙撕开:“我爱你啊……茗茗。”
他不会知道自己这模样让朱茗如何情动,她捧住他的脸,再度热烈地吻去。
第87章 完结撒花
果然就和朱茗想的一样, 林禹成十分温柔。
那动作小心又缓慢,以至于她并没有经历太多撕心裂肺,便感受到了一种直达脚心的温热。
于是她和一些油画中的人物一样, 不自觉地身体轻盈,脚背紧绷。
反倒是林禹成颇受煎熬, 他不得不竭力控制着自己, 好让自己不要过于鲁莽。为了关照朱茗的感受, 他甚至通过她的表情来进行实时的判断。
眼瞅着朱茗眉头一皱, 他这边就僵住了。
“还好吗?”他小心地捧着朱茗的小脸,声音里满是担心。
仅仅是这样, 便足以让朱茗被美色所惑。
她起身与林禹成对坐着, 拥抱着,积极主动地尝试寻找此间趣味。
然后她确实找到了,小猫一样轻叫一声,侧脸依偎在汹涌的峰谷间,问出的话也令人惊奇:“禹成,你开心吗禹成?”
林禹成没有更多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只能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徒劳地扶住自己的恋人:“嗯!”
于是朱茗搂住他的脖子,让起落的浪潮不断地冲刷而过。这波涛过于强烈,林禹成不得不跟随着一同摇晃, 否则好像就要被甩下去, 溺死在汪洋中了。
而在他的视野里, 朱茗的脸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红润,神情也分外忘情。她像一位在暴风雨中醉酒的水手, 抱住他如同抱住粗壮的桅杆, 殊不知在这样的风浪中, 桅杆自己都快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