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他大胆猜测,有些惊悚说道:“难道是留下盘州遗刻的那位!”
盘州遗刻可是有着真气外放的秘密。
这样的妙谛高手,绝对是江湖最顶层最危险的人物。
普安州与盘州邻近,这么一联想,把那马车中留着络腮胡子,顶着个无毛脑袋的恶汉吓了一跳。
“不是.”
受伤的矮个老者又咳嗽两声:“此人的剑法无影无形,还将一门至阳内功修炼到极为高深的境界,足以从内而外,焚烧毒性。”
“他的剑法无有规束,驾势而行,必是妙谛无疑。”
这么多年过去,江湖人对妙谛高手也有了一定认知。
势之大成,意之练达,速之极尽,外化之气.
不管是刀剑还是拳脚,只某一项登临极尽,便参妙谛。
江湖人各抒己见,虽然还有众多不同声音,但以那些巅峰高手为参照,这些功参妙谛的路径,几乎被所有人认可。
矮个老者道出这番详尽说辞,马车中的人便知他没有说笑。
低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再度传出:
“普安州这人,其势飘忽,如大鹰飞掠。”
“能在这云贵之地对应上的想必你们已经猜到是谁了吧。”
另外一马车的女子立时回应:“大理武林支柱,点苍神剑!”
“竟然是他.”
“据说点苍神剑二十多年没出宗门,没想到他也不甘寂寞,下了点苍山。”
光头络腮胡大汉接话:“二十多年前,点苍神剑是除了东方不败之外,唯一能与雁城那位对战百招的高手。”
他话音刚落。
接连响起了簌簌两道揭开马车帘子的声音。
一位高大的汉子,还有一位中年女子,全都不顾大雨,飞身站到马棚顶端。
他们的目光穿透雨幕,齐齐朝普安州城方向看去。
若是看到有人追上来,他们定然第一时间逃走。
“不用担心,若是他追上来,你们早就见不到我了。”
“元肃兄,出门办事还是小心为上。”
“不错,不要在此耽搁,我们先去凉都再说。”
这光头大汉和中年女子本来还有心情叙话,此时听到这位妙谛名讳,顿时没了兴致。
此处距离普安州不远,怎么看都像是在一个妙谛高手的眼皮底下,浑身不自在。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出手得罪,但眼下与矮个老者混在一起,对方想不误会都难。
要知道,点苍神剑可不止是妙谛高手那么简单。
江湖上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点苍老人一直想再寻那位一战。
他若没有真本事,怎敢有此等豪言?
纵然西域教宗迎来盛世,可这盛世源头,也与雁城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几人自问有些本领,却也够不上这等江湖传说。
心中虽藏有猫腻,敬畏之心倒也无法抹消。
他们立时催促马夫,抢过灰衣人与受伤的矮个老者一步,朝着凉都进发。
三驾马车在大雨中极速奔行,一刻不停。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后,聿聿驻马声接连响起。
远处传来轰隆隆的河流咆哮声。
乌都河川浪声如歌,洪水推着波浪,一路高亢。
浪头急急地拍打着河床,雕刻下岁月痕迹,又奏出一曲自然音符。
可惜
望着大河断桥,他们是没有心情去欣赏了。
“怎么回事?”
儒雅灰衣人询问一声。
前去探路的人回禀:“乌都河上游的木桥被水冲塌了。”
“说是最近涨水造成的。”
“可有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