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已尊潇湘剑神为当世第一妙谛。”
“……”
商素风听了徒弟的话,不由摸着下巴上半黑半白的胡须,心头震撼莫名。
不仅仅是因为剑神的实力,更是那股指点天下的魄力。
忽然,他隐隐感受到了什么。
邹松清又不断讲述其中细节,对应到门派与具体论剑场面,商素风默不作声,一直在听。
小半个时辰后,邹松清口干舌燥,方才将所有的话说尽。
他发现.
师父的脸上,竟然出现叹诧惋伤,且越来越浓。
这.
邹松清局促不安:“师父,您.”
“唉~~~”
商素风长叹,举头遥望婵娟。
“师父,您因何而叹?可可是”
说到这里,邹松清顿住,似乎再往下说颇有冒犯。
“你可是在想,为师听了剑神这等功力,心中畏惧自觉不敌故而叹息。”
邹松清是个老实人,他不说话等于默认。
商素风却不生气:“那是因为你和那些江湖人一样,只浮在表面,一点也不懂剑神。”
“只瞧见他威震天下,却瞧不见在这之后的寂寞孤独。”
他啧啧一声:“我孤坐点苍,同样体会过这种心境,虽与剑神不同,却没有人比我更懂剑神。”
邹松清瞪大双眼,不知师父言下何意。
“他传剑天下,乃是为了世间能有抗手,相比于这些平庸的练剑之人,他更希望看到他们的祖师。”
“江湖人到雁城论剑,他们论的是剑,剑神论的却是寂寞,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商素风的话像是大坝打开闸口,闸口前的邹松清如被洪流怒冲!
他顺着师父的话,一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剑神如此年轻,未来定然找不到对手。
那又是何等寂寞?
商素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你方才说的妙谛,还有哪几位?”
邹松清顿了顿,看了师父一眼,肃穆道:“据说当世有五大妙谛。”
“潇湘剑神万剑归宗,冰白剑气神乎其技。他迎战正道各大派,毫无衰败表象,可见一身内力难以捉摸,不少江湖人认为剑神已超过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称雄江湖已久,他身法如电,剑光似雷,但他不懂剑气,与剑神相斗恐怕会吃亏。”
“传闻华山前辈风清扬依然在世,那独孤九剑号称无招胜有招,极其玄妙。”
“狂风快剑封不平以剑为心,剑斩狂风,如今虽为剑神守山,却也能与剑神大战。”
“雁城顾老回风泼雨剑,剑藏风雨之势,剑招淳朴自然毫无破绽。”
“便是这五大高手。”
道出这些高手名讳,邹松清也心旌摇曳。
他们这些用剑之人,如何能不向往。
瞧见师父目光深邃,不由担心问道:“师父,您还要与剑神一战吗?”
只这一问,商素风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
“哼,那自然要战!”
“天地广阔,摩鹰崖上的苍鹰驰骋云天,搏击风霜雨雪,若有胆怯,休想练成本门精要。我苍山神祠自有其法,不会比这天下的高手差。”
“你也莫要因为江湖传言而丧气,觉得那些绝顶高手高不可攀。”
“谁不是起从微末?”
“肉体凡胎,又有什么不可战胜?”
商素风道:“为师已窥路径,循序而走,终得极致。”
“待我大成,自会领教剑神寂寞。”
邹松清心潮澎湃,被种下一颗种子,他激动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