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南想打通四川镖路,也求到他们松风观。
侯人英一脸贪婪:“师父,我们何时对福威镖局动手?”
余沧海无比谨慎:“莫要着急。”
“此事不可走漏风声,否则后患无穷。”
“除了福州总局,各地分局一个不落,全部都要拿下。除了剑谱,这福威镖局上下的财富着实不小,每一个分局,全部都要杀尽、搬空。”
侯人英道:“师父,咱们灭了福威镖局,在正道各派那边,会不会惹出麻烦?”
“有什么麻烦?”
余沧海冷笑一声:“狠狠的杀,杀到让人胆寒,杀到林家的亲朋都不敢出声。”
“江湖上有几个管闲事的?”
“况且现在正邪两道斗得厉害,只要我们站在正道一边继续斗魔教,哪怕把福威镖局的人全部杀光,我们青城派依然是名门正派。”
“只要能得到辟邪剑谱,丢一点面皮,又算得了什么?”
“等我们全都修成真正的辟邪剑法,江湖人还有几个人敢说?”
“哈哈哈!师父所言极是!”
松风观内,一阵狂笑响起。
又听余沧海道:“年后那林镇南定然还会送贺礼,今年照样不收,但我们要把所有分局全部调查清楚。”
“他是个有毅力的,明年一定还会再送。”
“届时我再收礼,便多一个答谢还礼的幌子。”“我们以此为掩护,按照各地福威分局远近先后出动,一举拿下福威镖局!”
“是!”
……
“阿弥陀佛。”
北岳恒山,心怀慈悲的三位师太讨论到江湖厮杀,各念一声佛号。
三定不远处。
一个清秀绝俗的小尼姑正挑灯添油。
定逸师太道:“仪琳,灯油不用太满。”
“是,师父。”
她柔声答了一句,一双眼睛如此纯净,没染上半分红尘埃土。
瞧见灯光越来越亮,她像是瞧见了最美好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灿烂又纯真的笑容。
……
平定州,黑木崖上。
那脂粉香气浓郁的雅舍内,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也瞧见了最美好的东西,脸上的笑容,灿烂而诡异。
“莲弟~!”
这声音若叫那些从延津梅林逃出去的江湖人听见,立时要被吓死不少。
但满脸虬髯,魁梧不凡的杨莲亭却没当一回事。
“不错。”
杨莲亭表扬道:“你没吹牛,武功果然厉害。”
“山上山下的人,都被你杀怕了。”
“这次年关,黑木崖上那些长老堂主,一个个都对我尊敬无比。如此一来,我处理教务便轻松许多。”
“心情一好,就有闲情与你亲热。”
说到亲热二字,杨莲亭盯着外人见之惧怕的东方不败,眼中并无半分嫌弃厌恶。
倒真像是一位脾气不好的丈夫。
东方不败拽着血色红衣一角,满脸喜悦。
如同一位被丈夫夸赞后的妻子,那样心花怒放。
……
洛阳城东。
一条窄窄的巷中,在年夜点点星光笼罩下,能瞧见好大一片绿竹丛,正在北风吹拂下飒飒作响,如一曲自然的冬夜小调。
此地雅致天然,与外边繁华的洛阳城迥然不同。
叮咚琴音回荡在院落内,与风吹竹叶声交相辉映。
然而,只听抚琴音,不见拨弦人。
绿竹巷的院落中,只有一个老篾匠在两盏喜庆的红灯笼下破着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