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宗瑛琦顿生惊喜,“没想到赵少侠还能记得!”
赵荣笑了一下,顺势问道:“两位是崆峒派弟子?”
“只是与崆峒派有渊源,”宗瑛琦面露追忆,“我与我丈夫同拜一师,他老人家曾是神拳门弟子,我的剑法与我丈夫的扇法都是师父传授。”
神拳门也是崆峒派一支,更是花架门的前身。
崆峒派的武功五花八门,花架剑适合女子使用,桃花扇也是女子扇法,于是她丈夫就改练铜骨铁羽扇。
这么一说,赵荣就确定宗瑛琦的身份,疑虑消了大半。
“为何尊夫不来会友,却劳你奔波。”
“他在南昌府被漠北双雄这两个恶人打伤,险丢性命,目下养伤永州,没法登门拜会。”
宗瑛琦说话间掏出一封信,隐晦道,“我丈夫说,此信只能交由赵少侠看。”
“旁人若问,此信提也不能提。”
公孙深度在镖局见过衡山内部不合,有此交代才算正常。
赵荣告谢一声,将信接过。
信封上一字没写,揭开掏出里间信纸,细细一看.
不觉间,手上微微用力。
“公孙兄从哪里得知这些消息的?”
宗瑛琦猜到他会这样问,立时道,“饶州附近的几个马帮已经被魔教控制,我丈夫本做的就是马队生意,认识里面的人。”
“一次饮酒后,听几个养马的吐露这些。”
“我们从一西域商人手上购得一匹好马,准备转卖给洛阳王家。”
“这是一匹大宛名驹,听说王家家主准备在明年送给他外孙作礼物。”
赵荣闻言不由一怔,捏信纸的手都松了半分力气。
大宛名驹?
“洛阳王家,可是金刀无敌王元霸?”
宗瑛琦道:“正是。”
“王老英雄的夫人在洛阳重金求马,我丈夫听到后,便购得这匹大宛名驹,但洛阳还没去成,就被漠北双雄给盯上了。”
龙长旭能搞到透骨龙,也是借着公孙深度的路子。
这大宛名驹.
岂不是王元霸的老婆送给林平之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想到林平之,赵荣就想到林镇南。
总镖头在乐安路见不平,对他有相助之恩。
赵荣缓了缓神,又问:“那两个贼人因为这信才去追杀你们的?”
“倒不是这信,”宗瑛琦坦言道,“我丈夫极其小心,没露任何马脚,只是多待了几天,那两个恶贼正巧从北地下来碰上马队。”
“他们要抢马,我们自然不肯,”
“没想到会这般厉害,我们这边三十多人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眨眼死了七八个,剩下的全逃了,好在马队的人骑马将我丈夫驮走,这才保住一命。”
“后来一番打听,才知这两个恶贼凶名。”
宗瑛琦一提他们,不由咬牙切齿,又有些惊惧。
毕竟漠北双雄是两个喜食人肉的‘怪物’。
“原来如此.”
“公孙兄弟伤势如何?”
“我派有擅长药理的师弟,可遣他随你一道去永州。”
“不必不必,大夫说他无大碍,只需静养。”
赵荣点头,又将信纸轻轻一摆,朝她拱手,“此事多谢两位。”
宗瑛琦难得一笑,道:
“若我丈夫知道赵少侠还记得他,伤势恐怕会立时好转大半。”
“……”
宗瑛琦念着丈夫,没在衡山派久留。
把信安然送到赵荣手上,便干脆利落离开,赵荣知她单独前来,派两名弟子与她随行,护她回永州。
“师兄,到底是什么事?”
全子举问话时,赵荣将信递给他,
“饶州分舵正在集结人手,欲对我衡山派出手,黑木崖还会增派人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