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大势所趋。
刘菁见到赵荣时也更加亲切,“听闻师兄要召集门人在听风台练剑,师妹对大师伯与师兄所设的快剑剑路早有耳闻,又听大年师兄说得神乎其技,真想见识一番。”
她有此言,盖因昨夜白马一战没参与。
三爷觉得她功力不稳,没让她去。
听向大年他们说起昨夜风波,简直要听入迷。
这次她不想掉队,畏惧自家老爹威严,于是朝赵荣这边套个近乎。
赵荣一脸认真,“凡心向门派的内门弟子皆可练,更何况师妹天赋异禀甚得师叔嘉赞,若师妹都练不得,我衡山派还有几人能练得?”
刘菁姑娘掩嘴一笑,明知是吹捧,却好听入耳。
还是大师兄靠得住啊。
“师兄晚间用饭再走,我叫厨房弄些好菜。”
“善。”赵荣趁机与刘府弟子们热络,自不会推辞。
又一次走到竹园小径,方千驹师叔没像上次偷偷窥伺还去打报告,直接从院墙上跳到赵荣面前。
“大师侄怎来得这样慢?”
“羡慕师叔清闲呐,不如去藏剑阁那边帮帮师侄,内门差个轻功好的传.”
“大师侄,”方千驹马上打断他,也不说他慢了,“快去见师兄吧。”
方师叔显然没有鲁师叔那种干劲。
见他又从高处跃下,
赵荣一边走一边调侃,“师叔为何总站高处,须知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
“登高使人意遐,临深使人志清,”老师叔飞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大师侄还太小,不闻师叔曲中音。”
他悠然自在的样子,赵荣也挺羡慕。
但他心中沟壑多,怕是达不到方千驹这种处世之态。
这番招呼也不必再打,方师叔直接领着赵荣入了雅室。
“师叔。”
“哈哈哈,师侄,快坐快坐。”
三爷拉着他坐下,热情得很。
要不说三爷会来事呢,请人平事果真另有态度。
“听说师侄要将我门下的几个外门弟子升为内门,师叔原本是不愿的,可师侄的面子总要给,这事就照你说的办。”
“你也甭开口,去听风台练剑也好,去藏剑阁逗熊也罢,师叔这边的弟子你尽管点,这对他们来说大有裨益,师叔自然不会阻拦,这话永远有效。”
三爷越是敞亮,赵荣越是谨慎。
“师叔,铸剑山庄那边的麻烦很大吗?”
“小事一桩。”
刘三爷摆了摆袖子,富态地盘坐在矮桌前,说话时又喝了口茶,再瞧瞧赵荣的表情,发现赵荣正盯着他。
“师叔对我这般体贴,直言相告便可,铸剑山庄便是龙潭虎穴,弟子也当为师叔闯一闯。”
赵荣说得正气凌然,心中暗自偷笑。
三爷还真是怕麻烦,生怕我推辞。
“好!”刘三爷叫好,心说自己没看错人。
“龙泉的事换作别人去,我还真不放心。”
“因为五毒教与点苍派的人?”
“正与他们有关,”
刘三爷说:“云南点苍派有一高手,叫做柳叶剑江飞虹,是近来除点苍双剑之外的杰出好手。”
“江飞虹?”赵荣嘀咕一声,印象极弱。
“这人在江边伏剑自杀了。”
“嗯?”
“据说是为情所困,单恋五毒教蓝教主未果,自刎江边,”刘三爷随口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三爷又叹:“江飞虹倒是个用情至深之人。”
赵荣也道:“可惜,可惜啊.”
“这人若是自刎在大年师弟眼前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