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太皇太后松口气,皇上和她出去走一圈儿,谣言不攻自破,一切回到正轨。
房甜儿脚都不知道迈哪个,移步跟上。
……
“今天天气不错,病了几天出来走走,心情也跟着好多了,多亏了甜儿最近一直陪我这个老人家。”
明西洛才发现还有个人,随意应了一声。
太皇太后见状也不意外,本也没报什么希望,两人能遇到,也是无心插柳才有的巧合。
何况她这个便宜孙子,对项心慈那样的美色都不曾多看,更何况风韵未出的女儿家。
房甜儿早已为几句话,心跳如鼓,更没想到能得皇上一句认同。
她跟在太皇太后身后,触手所及便是皇上伟岸的身影,没有华丽的着装,更没有人前簇后拥,如此近距离看到这个人。
虽然只是几步距离,但以气势尽显,让她不敢造次。
太皇太后几句话感觉到皇上的冷淡,只能无奈的将话题转到能拿捏的人身上:“甜儿,看过曲桥的杂耍吗?我们大梁国远近闻名的杂耍之乡。”
房甜儿心中紧张如旧,面上却大方应对,房家花在她身上的心思不至于让她乱了分寸:“回太皇太后,不曾,甜儿很少出门,记得小有时候有一次本有幸看一看,谁知道发生了事故,还没出门就被带回来了,没有机会一见,今日借太皇太后的光,可以一饱眼福了。”
明西洛的脚步似乎丝毫未动。
太皇太后‘心疼’的拉住房甜儿的手:“怎么这么不巧,人没事就好。”
房甜儿甜美的笑着,没敢说后来项世子很快稳定住了局面,毕竟忠国夫人出自项家,
“那我们这次都托皇上的福,能尽兴了。”
房甜儿闻言才敢往身侧递出一道目光,甜美如风、少女心事:“多谢皇上。”千回百转、声音动听。
太皇太后笑了,心中如镜,就是不知皇上给不给房家这个机会。
……
此时此刻,曲桥杂技班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苦哈哈的看着聂大人。
聂常司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当初他请什么杂耍班,请就轻了,却觉得一个百人团队能应付宝珠的情况,而没有多请几个备用,他简直自不量力。
“聂大人,现在可怎么办啊!”
聂常司让他闭嘴,急得百爪挠心。
太皇太后早已定了下午的安排,他当然可以让人过去,可忠国夫人岂是好相予的。
何况忠国夫人可不是讲规矩的人,根本不认先来后到。想听什么、想用什么,都要第一时间满足,对方为后时,他不知领教过多少次。
如今太皇太后和忠国夫人还……他哪边得罪的了,在这是风口浪尖,他是被人架在火上烤,能怎么办?“你们不是号称百人的团队!”
班主也很头疼,他们是百人不假,可太皇太后特意提了空中飞人,单前后协作就要三十多人,更不要提下面的团队,剩下的二十多人都还没出师,谁敢送出去给忠国夫人表演,寻死吗!
聂常司听完班主的话更愁了:“就不能分开演,两边一起开始。你要知道如果你们的人没到,忠国夫人才不管你是不是有苦衷,真为这事,把你们发配苦寒之地,你们都没地方说理去。”
班主当然知道,但是人手根本调整不过来:“常大人您不能这么说,你当时也没说会出这样的情况,还是两边都要了绝活啊。”
“就没有人少一些的绝活?!”
“有,但大人……小的们给谁演不给谁演啊?”班主问的很有技巧。他们还有一个十余人的团队绝活,可以顶一顶。
聂常司想弄死他,竟然在这这里等着自己!但……现在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
聂常司想了想,太皇太后名门大族,行事规矩,不像忠国夫人,何况忠国夫人喜爱戏剧、歌舞,见的多,不是真绝活也打发不了,太皇太后却未必:“这样,空中杂艺派去忠国夫人那边。”
“好嘞。”
聂常司松口气,只能这样了。
可聂大人这口气还没彻底落定,得力干将匆忙行来:“聂大人,太皇太后邀了皇上一起看表演,皇上已经在院子里了。”
刚打算去安排的班主顿时停下脚步,看向聂大人。
聂大人脸色如铁,但只犹豫片刻,急忙在属下耳边说了几句,让人赶紧去办。
……
长安看眼往自己手里塞银子的小吏,赶紧让人收回去,这种风口浪尖,他能有什么主意!不过,夫人还有心情看杂耍,简直——
“长安公公,您快给个主意啊?”
“我能有什么主意。”如果是以前当然仅着忠国夫人,可现在——
长安丝毫不敢趟这浑水,皇上现在阴晴不定,根本不好揣测,他怕一着不慎,自己人头不保:“让你们大人看着办。”匆忙过去伺候。
明西洛见他回来,为不可查的看了他一眼。
长安立即如鹌鹑般垂手不动。
太皇天后被房甜儿逗笑了:“你呀,当真是个开心果。”